杨静问董思明:“她这么大的牌瘾?”
董思明唉了一声:“好多年没打了,怕影响瑶瑶学习和休息。上次打了一次,她回家总念念不忘。
杨静笑:“徐丹青,你就这么确信我会跟你一起打麻将?”
徐丹青低头洗着牌说:“我可不是为了打麻将才过来的,照顾好了娇娇,有时间就打打,没时间就不打。很随意的。”
“那我玩游戏好了。”杨静笑说。
徐丹青洗麻将的手立刻停顿下来,忍了忍火气,才说:“三缺一……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杨静一脸黑线:“……我怎么不道德了?”
徐丹青不回答了。
两个女人斗嘴的时候,林成海和董思明和和睦睦地码好了牌。
林成海对杨静说:“过来玩几局吧?”
杨静微笑着起身走到麻将桌边,在徐丹青身旁的位置坐下了。
“你不要乱打牌哦。”徐丹青说。
上一次玩儿的时候,她要什么杨静就不打什么,跟她对着干。
杨静说:“我牌品很好的,我只打我不要的牌。”
徐丹青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专注地打着手里的牌。
打了一会儿之后,林成海和董思明开始聊娇娇。
一个爷爷一个外公聊着孙女外孙女哪里哪里长得象林杨董笑瑶小时候,哪个神情象爸爸,哪个举止象妈妈,好不热闹。
杨静和徐丹青后来也加入讨论,讨论着讨论着,两个做奶奶外婆的女人又因为娇娇将来更象谁斗起嘴来。
徐丹青说:“娇娇那个认真执着的劲最像她妈妈。瑶瑶上幼儿园就特别认真执着,说要当班长就一定能当上班长。
上小学后说要考试得第一名就一直都是第一名,从来不用我和思明操心学习。
出来工作了也是,说一定要考进银行工作,就真的进了。我看娇娇将来也是一个学霸。”
徐丹青说得兴起,滔滔不绝地说着董笑瑶从上幼儿园到大学再到工作的各种想法和理想。
徐丹青在不断说董笑瑶的事情的时候,杨静在默默地比对着林杨小时候想的是什么,念书又想什么,工作又想什么。
结果她能想到的都只是碎片记忆,幼儿园时候的三两件,小学时候的几件,中学大学以后的她几乎没有可以拿出来说的。
“你这么了解瑶瑶?她想要什么你都知道?”
杨静第一次有些嫉妒徐丹青。
她在林杨成长的二十多年里,跟林杨一起的记忆很有限,而且内容很单调,根本不能罗列出来跟徐丹青去比。
杨静这一刻很想知道林杨对跟她在一起的记忆是不是也很碎片,很单调,很有限。
杨静想着心事,手里的牌打得乱七八糟,最后不仅自己差点放炮,还把徐丹青吊着的一副好牌硬生生给憋死了。
“你是故意的吧?就是故意的吧?”徐丹青不满地问杨静,“你还说你牌品好呢。”
杨静没有心情再打下去,捂着腰说:“不行,我的腰受不了了。我得回去躺着。”
徐丹青刚打三圈,还没有赢一次,想继续打,可也不能勉强腰有伤的杨静。
几个人收拾好了麻将,各自带着孩子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林成海把蛋蛋的小床推回到床边,给熟睡的蛋蛋掖了掖被子后,问杨静:“你刚才想什么走神了?”
杨静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望着床头灯发出的暖暖的黄光。
“老林,你知道林杨想要我为他做什么吗?”杨静幽幽地问。
“小时候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