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松口气,剩下池二郎敲开自家夫人的房门:“四娘,看看为夫给你寻来了什么好东西,这可是西域的商人带来的呢。”
芳姐抬眼看向玻璃瓶子,有什么稀奇的:“什么好东西,值得定国候如此稀罕。”
池二郎抹鼻子,这是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了,走过去,轻拢夫人的秀发:“四娘,五郎那孩子多懂事呀,方才还说呢,不管是娶了什么人,都会同原来一样敬重咱们的。”
芳姐:“我是希图他这些吗,没眼光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看上人家了,亏得我把他看的那么重。”
池二郎:“好了,你该相信五郎的眼光才是,难得咱们五郎能动心,咱们合该高兴才对,孩子们总是要长大的,咱们总是要老的,难道你不愿意五郎身边有个人陪着,知道心疼他,懂他吗。”
池二郎觉得自己说的很是动情。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就听他家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愿意’
池二郎闭嘴了,噎的好半天说不出来话,能说自家夫人不太讲理吗,能说自家夫人无理取闹吗。
芳姐没好气:‘我就是气他,怎么就看上了呢,也没觉得那顾小娘子怎么出彩呀,你说咱们家五郎,名师,家室这些都不说,就说咱们家五郎,那气度,那身材,还有俊俏的模样,就这么给了顾府的娘子,是不是遭禁了,是不是辱没了。’
池二郎张嘴不知道怎么应承了:“啊,是,咱们五郎这样的合该是天仙吗,只应天上才有的人物。配不上,肯定配不上,可是四娘。咱们也寻不来一个天仙在陪咱们五郎不是,要不然就凑合凑合,好歹让咱们五郎接接地气,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人间呀。”
说完之后,池二郎望天,这话说的自己都佩服自己,为了夫人也是真的没什么底线了。
芳姐舒口气:‘说的也是,凑合吧,大不了我多费点心,把那顾家娘子待在身边教导教导好了。’
池二郎啪叽一下差点跪了:“这个还是算了,咱们是结亲,不是结仇,你这么做,让人家顾家小娘子脸何存呀。当然了顾小娘子什么样咱们是不在乎的,可那毕竟是五郎的夫人不是,夫贵妻荣,妇被辱,夫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只当是为了咱们五郎了。”
芳姐:“也只能这样了。就你想得多,我就是同兄弟媳妇亲近亲近,怎么就折辱他了,算了难得五郎喜欢,我就随他好了。”
总算是没白白的操心,回头小舅子合该给自己一份大礼才是。
就看到芳姐咬牙切齿:‘这事就这样了,我谁也怪不上,可是胖哥那孩子,我非得收拾他不可,怎么就把小舅舅给祸害成这样呀。混账点,浪荡点,败家点,都可以忍受,可谁让他拿人出来败家了。’
这是追根究底呢。池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斟酌半天,反正自家儿子也要被夫人收拾,索性一次性的收拾够了的好:“夫人呀,说道胖哥,为夫倒要同你说一件事。”
芳姐:“什么事,别求情,求情也没用,我就该让他知道厉害。省得他往后哪六娘,还有娇娇他们的婚事,在作伐子,女子可不比男子,婚事可是错不得的。”
池二郎:‘夫人说道有理,为夫定然不会求情。夫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好了。合该让那孩子知道厉害。’
芳姐欣慰:“就知道还是二郎最好,这孩子们都这么不懂事。早知道要送给别人,都后悔生下他们了。我算是知道为何婆媳总是不和了,有哪个女人忍受的了被另一个女人抢去生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呀。往后我定然对婆婆要更好些才行,对了你要说什么呀。”
池二郎缓缓地点头,自家夫人虽然性子左了点,好歹知道来回想,知道体谅人。
然后想到要开口的事情,就颇为艰难了,好像不太好开口,不过总比同五郎一样的好,池二郎坚持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快刀斩乱麻:“是这样的,五郎的亲事我已经给定了,人家门第不高,不过也配的过咱们家五郎,是我辽东时候的同僚府上的小娘子,小娘子性情爽朗,模样俊俏,夫人定然喜欢的。为夫同人家说了,小娘子随时都能接到咱们府上来住些时日,夫人想怎么教导就怎么教导,肯定不会有人说什么,自家儿媳妇吗。”
就看到芳姐呆呆的,一脸震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池二郎闭眼:‘夫人莫激动,你该信得过的为夫才对,那小娘子真的很不错,为夫可是亲眼见过的,胖哥也是愿意的。真的。’
芳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秀发无风自动,一声怒喝:‘池二郎,池邵德,你这是不想在好好过了,你诚心的跟我过不去呢,你给我把亲事退了,赶紧去给我退了。合着你才是那个挑头要跟我过不去的。’
心口的熊熊怒火都要飃出来了,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恨不得在池二郎的身上要下一块肉来:“你怎么敢。”
池二郎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的肯定不和夫人心意,可就不知道夫人能够怒到这份上,感觉窗棂上都飘下来尘埃了,都是夫人的一声怒喝给震动下来的,怕是整个定国候都听到了呢。
池二郎:‘夫人莫要激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五郎这不是都要娶夫人了,胖哥这里,虽然仓促了些,可家世,人品都很不错的,为夫可以打包票。’
芳姐:“打包票,我跟你打包票,这婚事你不退我就不跟你过了。甭说胖哥才多大,就说这亲事你怎么敢定,你当我这个娘是摆设,还是配搭,啊。那是我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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