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白却只是笑道:“司徒姑娘想要安逸过日子,恐怕会是一件难事。”
话刚说完,段时珩从远处跑来,连忙道:“太子的人追上来了。”
见到男子,司徒元语瞳孔一缩,身子下意识地紧绷,然而听到他说的话,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太子。。。。。。。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孔春予上前去将人拉住,“司徒姑娘我们快走。”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阴魂不散?我抛去所有他都不肯放过我吗?”被太子迫害过的女子死的死伤的伤,更多的是承受不住自戕。
司徒元语也曾想过一了百了,但她的心却不甘,她拼了命去找到那些和她一样的女子,极力的劝说,终于有人肯跟她站在同一战线。
然而,她将那一直罪状呈递上去时,却被发现眼前好像有一条自己跨越不了的鸿沟。
明明自己就在天子脚下,明明证据确凿。可眼前就像是被一层乌云笼罩,将她的前路彻底的遮挡住。
她绞尽脑汁,费劲千方百计,最后才明白,那道鸿沟名为权。
“你们猜我为何会躲在这深山不出去?是因为我不想吗?”司徒元语自嘲地说道。
虽然她没有成功将那张联名状公之于众,但是却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如今太子安然无恙,而她却被困在这小村庄之中无法入仕。
这不是她所想的,却也是她的选择。
然而断尾求生,面临的还是死路一条。
她怎能不绝望?
她在一旁神魂缭乱,然而宋宛白却在一旁脱去她的外衣,将两人的衣物交换。
“我穿上你的衣服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三个人都躲起来。”面对慌乱,她井然有序地吩咐道:“你们先躲在屋子里,等我把他们都引开你们再换个地方躲起来。”
司徒元语面色颓废地说道:“躲起来有什么用?早晚都是要被他们抓到的。”
宋宛白面色冷然:“不管司徒姑娘如何想,但如今太子怕是已经知晓联名状一事与司徒姑娘有关,若是你不想活命大可就这样被抓回去,只不过就可怜了联名状上的其他女子。”
将她的衣物都换好,望着山上的方向,“此次前来与其说是想找司徒姑娘站出来与太子对峙,不如说是我一意孤行罢了。”
说罢,宋宛白望向孔春予:“我只是不想让你拼死保护的人都被太子一一找出来,如果可以,我想尽我的一臂之力让她们都活下去。”
听到她说的话,孔春予眼里蓄满了泪水。
不远处,十名士兵正在往同一个方向前进。
赵斌面色不悦,黑着一张脸骂道:“真是废物!就这么让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要是让太子知道了,我们都得完蛋。”
身后的士兵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此行只要将那名女学生抓回去便是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任务,这次我就不信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
“头,这里只有一户人家,看来就是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