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直到申天师将手中的黄符甩向陈楚脑门时,申天师才发现不对劲。
手中的黄纸完全被之前泛滥的河水打湿,黄色符纸吸饱了申天师的血液。
不久后,申天师亲眼看见手中的符纸逐渐变得干燥,化成飞灰。
这是邪灵!
这是发现符纸完全烧毁成灰渣渣后申天师的第一个想法。
“愚蠢的道士啊,你是在用你蝼蚁的力量在试探河神的愤怒吗?”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天神已经帮你选了一块合适的风水宝地当做你的墓穴。”
陈楚微眯着眼,透着戏谑,声音拉长,铙钹齐鸣,说的话完整清楚地灌输进申天师的大脑里。
就这么敲打申天师那么一下,脆弱的他早就绷不住脸献上膝盖:
“我错了大人,是小的不识趣,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你绕过我,放过小的一条生路吧!”
“不,即便你求我也没用,我有句实话必须要告诉你,”
陈楚一脚蹬在青石板上,胳膊肘抵着膝盖,拨拉自己的指甲盖。
这河底的沙子太多,指甲盖总垢着灰堵得慌。
“你是不是在想着要怎么救你兄弟?”
“亲爱的道士啊,人算不如天算,你应该早就知道你的朋友会受牢狱之灾,你和他们都受到了我的诅咒。”
“如果你不在从明天开始往后的第三天找到安阳县最善良的樵夫话,诅咒就会应验。”
“到时候你们脸上生大麻,被苍蝇咬被虫子叮啥啥的也就没我什么事,好话都说尽了。”
“你们道士怎么说的来着,错一步错百步。”
申天师连头都不敢抬去敬仰陈楚的尊荣,指甲陷进肉里没吭声。
陈楚说的没错,错一步错百步。
雷山小过,火山卦,坎为水,这些都是凶兆。
雷山小过想必指的是现在,顾伯虽被火烧,究竟没受到实质上的伤害。
如果不做出选择,自己就会想刚才瞬间飞灰的符咒那样消失于世。
“那,那河神大人,”申天师抬起头,乞怜道:“那我该怎么办?”
“把安阳县最善良的樵夫找来,时限三天。”
陈楚皱了皱眉。
阳光正好,瓦蓝的天空的天空正是孩童们跑出门放风筝的好天气。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大春索然无味的念叨之上的字,坐在自家的小书房的地上。
“这种天气就适合出去玩,怎么娘亲老把我所在家里,家里不就来了些外人,有必要把我们小孩子看的那么紧吗?”
大春书念到一般,神游天外去了,突然又想起了陈楚之前送给自己的一首打油诗。
经过这几天的苦心钻研,大春也认识不少的字了,都能读通顺句子,至于陈楚给的诗应该不在话下。
他翻箱倒柜,最终找到了压在裝呈竹简的匣子的打油诗,津津有味的诵读:
“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妹妹跳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