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寒这次的伤整整养了三个月才算有了一点起色,她一睁眼就看到床边的彦卿,习惯性的扯出了个笑脸,只可惜,彦卿依旧板着个脸,秋意寒就知道他生气了。
“若还有下次,我便不会救你了。”彦卿知道她醒了,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
但秋意寒依旧从中听到的压抑的怒火,该怎么哄他呢?秋意寒想了想,彦卿生气是必然的,惊蛰剑轻易不出鞘,这次她以自己的命为代价,算准了彦卿必定会出手,怕是耗费了他不少修为。
既然没有了修为,用别的东西补上就好了吧?
秋意寒看了他半晌,突然道:“师父上次送来请柬,还没有收报酬。”
彦卿怔了怔,旋即挥了挥手:“无妨,不过是一份请柬而已。”
秋意寒笑了起来:“但这是我的承诺。”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彦卿皱起了眉头,但他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秋意寒将脸埋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小半脸苍白如雪,淡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脆弱而苍白。
这份景象打碎了他的理智,他突然就不想等下去了,一点点靠近,一点一点,近到可以看见她轻如薄翼的睫毛微微颤抖,近到只差一点就可以碰上她的脸,他却突然停下了。
“不要再诱惑我了。”
声音平静如常,听不出丝毫情绪。
她睁开眼,唇角勾起笑:“我还以为师父已经忍不住了呢。”
她坐了起来,淡金色的碎发散落肩头,闪烁白雪般的光泽。淡金色的眸子透出猫儿般的慵懒,从床上起来,月白睡衣上几道折痕尤为明显。
他闭了闭眼,声音有些低哑:“不要再有下一次。”
不要再这样刻意的引诱他。
秋意寒注视着他,彦卿的眸子和以前一样平静,她判断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不是只有她的精血吗?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纯粹的利益交换而已。
她为他提供自己的血,他为她提供庇护。
半晌后,她终于还是笑了起来,她说:“好。”
在紫御峰养伤的日子极为平静,如果除去偶尔闯入峰内,想要暗杀秋意寒的探子的话。那些人,彦卿自然会处理。秋意寒所要做的,就是每天看看书,再看看天,再看看云,一天就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时光荏苒,转眼间五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