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生和陆一九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行动起来,前者拉着陶程离开事务所,后者去给十殿松绑。
“诶,不行!陆一九你住手,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唔唔唔……”
陶程挣扎未果,被谈秋生捂着嘴巴抱出了事务所。
“谈秋生,你怎么不帮我?”陶程委屈巴巴地盯着他,“我为了抓住那只鬼耳朵都掉了,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他放了?”
放了十殿就算了,谈秋生还不站在他这边。
陶程无法接受。
发箍原来是这样坏的。
谈秋生思绪跑偏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拨了拨他头顶上仅剩的一只粉耳朵:“小十是事务所的员工,也就是我们的同事,你不能把他抓起来。”
剩下的那只粉耳朵是耷拉下来的,配上陶程一脸委屈的表情,看得谈秋生心尖发软。
这比岑央哭起来还让人心疼,谈秋生连忙放轻声音哄道:“耳朵掉了没关系,我再送你个新的,想不想吃棒棒糖,我给你剥好不好?”
陶程不为所动,委屈巴巴地瞪着他。
完了。
美食诱惑都不起作用了。
谈秋生一边头疼,一边又觉得陶程可爱。
谁家小鬼赌气能这么可爱?
陶程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棒棒糖,谈秋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像已经忘了这茬。
陶程急了,催促道:“谈秋生,棒棒糖,剥!”
?
谈秋生没忍住笑了声:“好,这就剥。”
合着不说话不是不要,而是在装高冷,等着他把糖喂到嘴边。
猫猫脾气,傲娇。
吃人嘴软,陶程含着棒棒糖,轻哼一声:“谈秋生,你不让我把小十送给周景融做朋友,是不是因为你想和他做朋友?”
一只鬼只能和一个人做朋友(),那一个人可以和几只鬼做朋友?
陶程抿紧唇?()_[((),感觉嘴里的棒棒糖都不甜了:“我只和你做朋友,那你也只能和我做朋友,不然,不然我……”
他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谈秋生试探道:“不然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你想得美!”陶程举着糖,像拿着一把枪,指着他高声道,“我才不会把你让给他,你别想甩开我,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路过的行人纷纷看过来,眼里满是吃到瓜的兴奋。
……是熟悉的社死感。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社死跟涨潮一样,一波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
谈秋生一阵窒息,连忙带着陶程进了事务所:“祖宗哎,你已经是鬼了。”
事务所里,陆一九已经给十殿松绑了,不知他说了什么,十殿的情绪比刚才稳定很多,只是看着陶程的眼神很凶,像在看仇人。
“给我个解释。”十殿一脚蹬在椅子上。
谈秋生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陶程不是故意的,他是想介绍你和一个员工认识,用错了办——”
“我问你了吗?”十殿冷着脸又踹了一脚,椅子应声倒地,“让他自己说,难道他那张嘴只会骗人,不会道歉吗?”
陶程看着挺乖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故意关心他,问他厉不厉害,跟他套近乎,然后趁他不备就搞偷袭。
他堂堂地府十殿,被一只小鬼算计了,传出去他还怎么做鬼。
谈秋生和陶程站在一起,十殿看着他维护的姿势,心里更窝火:“谈秋生,别忘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