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先去余家。()”
阿叶顿了顿,连忙答应一声。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余家后门,门口早有家丁等候,看到马车也不奇怪,只是行了一礼后说道:老爷子说了,殿下身为一国长公主,不论何时都该走正门,总是偷偷摸摸像什么话。?()_[(()”
冯乐真一顿,笑了:“知道了。”
阿叶不等她吩咐,便让车夫绕着宅子去了前门。
果然,前门已经大开,俨然是在等待贵客。
马车一路进了院子,院门关上后,余守携一家老小纷纷下跪行礼:“恭迎长公主殿下。”
阿叶扶着冯乐真下了马车,便低着头退到了后面。
“外祖不必多礼,各位叔伯婶娘也都平身吧。”冯乐真温声道。
阿叶连忙上前搀扶余守,其他人也陆续起身。
“行了,都散了吧。”余守吩咐,众人顿时四散去了。
“外祖平日最喜低调,如今怎么反倒张扬起来了?”冯乐真随余守一同往正厅去,一边走一边闲聊。
余守扫了她一眼:“我既然答应你只要平安归来,便会全力扶持你登上皇位,自然要说话算话。”
“外祖这几年也帮了我不少忙,即便今日不在朝堂上表态,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将来事成,一样会感念外祖恩德。”冯乐真一脸真诚。
余守却不上当,冷笑一声道:“少来唬我,跟你娘一个德行,我若真只是暗里施以援手,不肯将余家与你绑在同一条船上,只怕将来就再也没机会上你这条船了吧。”
冯乐真清了清嗓子,笑了。
“既然来了,晌午就别走了,让你婶娘给你蒸八宝饭吃。”余守看着与女儿愈发相似的外孙女,声音柔和下来。
冯乐真点头答应,乖乖扮演好一个小辈。
在余家吃吃喝喝,一直到傍晚时才要离开,余守亲自将她送到马车前,扫了一眼周围,闲杂人等立刻识趣退下。
“外祖有话要说?”冯乐真一眼看穿。
余守眉头紧皱:“塔原进犯的事,是你做好的局?”
冯乐真笑而不语。
“就知道是你,”余守叹了声气,“你出去几年,脑子倒是活泛了,若是换了以前,这种事你决计是不会做的。”
“营关无忧,我有分寸。”冯乐真回答。
“知道你有分寸,所以我并未担心,”余守看她一眼,“但即便有塔原相帮,你也未必能安枕无忧。”
“外祖的意思是?”
“杨阅山,你知道吧?”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冯乐真点了点头:“听说他在京都?我才回来两日,还没找机会探探这个人的虚实。”
“他一来京都就深居简出,我也没见过,”余守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但听说皇上这次召他入京,不仅仅是为了震慑你,还为了时机成熟以后北上去营关。”
冯乐真眼皮一跳:“外祖说的时机成熟,不会是祁家军与塔原军两败俱伤的时候吧?”
“咱们这个皇上,野心可是大得很,不仅想拔除你的势力,还想彻底拿下营关,只是岭南离塔原太远,兵士长途跋涉反而不妙,只能让杨阅山带上一队精兵轻装简行先来京都,再在京都另集军队北上营关,如今皇上处处忍让你,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倒是信任这个杨阅山。”冯乐真若有所思。
“短短两个月就能解决他老子半年都没处理干净的烂账,还赏罚分明让百姓心服口服,如此手段任谁都会重用,”余守冷笑一声,“你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塔原军若真打了营关,他可以黄雀在后,塔原军若是不打,他也可以让军队在月城或是和宁驻扎,截断祁家军来京的路,无论如何,都能让你在京都孤立无援。”
冯乐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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