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
知道?”傅知弦勾唇。
冯乐真看着他的眼睛:“傅知弦,你该知道,如今这道密旨上不论写了什么,都无法再动摇本宫的地位半分。”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问?”傅知弦反问。
冯乐真不说话了。
傅知弦浅笑:“因为殿下知道,先帝虽去了将近十年,但积威仍存,密旨上若是对你不利的内容,你这些时日对那些中立派的拉拢,只怕顷刻间化为乌有。”
冯乐真眼神渐冷。
傅知弦抬手盖住她的眼睛:“殿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从来不是你的敌人。”
“那就证明给本宫看,”冯乐真眼睫轻眨,无意间划过傅知弦的掌心,犹如羽毛轻轻抚过,“毁了那道密旨。”
傅知弦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可不成,我还指望用这道密旨,跟殿下换点什么。”
冯乐真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傅知弦突然起身往外走,她冷淡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无端叫人觉得清冷。
傅知弦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一回头便对上了冯乐真的视线。
他笑了起来,俊得不可方物:“殿下从未对陈尽安生出什么情愫吧,否则当初也不会小情人不断,更不会让他护送祁景清去云明,怎么如今不梦那些个小情儿l,反而在梦中唤他的名字?”
“做梦的事你也管?”冯乐真面色平静,对他知道自己的事也不觉得奇怪。
傅知弦笑笑:“倒不是管,只是好奇。”
冯乐真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是因为他死了,才在殿下这儿l显得特别么?”傅知弦故作恍然,“也是,活人与活人尚能一争,却是怎么也赢不了死人,对吗殿下?”
冯乐真不悦抬眸,想看他究竟要说什么。傅知弦却什么都不再说,潇洒转身离去了。
傅知弦一走,阿叶便紧张兮兮地进来了,一进门便问:“殿下,究竟出什么事了,傅大人竟然深夜来访。”
冯乐真无言看她一眼,叹气:“你以后少跟他说话。”
阿叶愣了愣,意识到自己上当后脸颊登上红了,气得原地叫嚣:“奴婢以后再信他就是小狗!”
冯乐真被她的言语逗笑,拿着披风往屋里走:“也没那么严重。”
“奴婢见他一脸紧张,还真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他就这么骗奴婢,”阿叶仍是气哼哼,“早知道就不让秦管事给他送礼了。”
“送礼?”冯乐真一顿。
阿叶:“是呀,生辰礼。”
说罢,意识到自家殿下和傅知弦已经并非从前的关系,她又赶紧解释:“是秦管事准备的生辰礼,明日就是傅知弦生辰了,她说殿下与傅知弦虽然已经退婚,关系也不复从前,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这几年他每次生辰,她都会代表长公主府送一份生辰礼,只是殿下不在,烟花是不再放了。”
冯乐真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扭头看向窗外的月亮。
难
怪会这么圆,原来今日是中秋。
不,已经过了子时,应该说昨日是中秋。
难怪傅知弦为何会问,是不是特意选了昨日送傅武归西,她当时没听懂他的意思,现下倒是明白了。
仇人之死撞上二十八岁生辰,也难怪他会深夜前来。
“殿下?”阿叶见她迟迟不语,心里突然有点犯嘀咕。
冯乐真回过神来,笑笑:“既逢佳节,可有给府中上下发些赏银?”
“都发了的,秦管事支的银子,范公公负责发的,只是殿下太忙,便没拿这些小事来烦扰您。”阿叶忙道。
冯乐真点了点头:“那就好,本宫近来也是忙糊涂了,有他们操持府中事务,本宫才放心些。”
说罢,她眸色柔和几分,“去睡吧,本宫也要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