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元帅话,只因庞文过于依仗天险,疏于防范,故而才把江中要塞拱手于敌。”
“哼!庞文身居要职,竟敢如此疏忽大意,实在可恶,他是蠢材难道九江上下都是饭桶,就没有人进言提醒吗?”
“彭越呢?杨松呢!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面对刘鲲怒火滔天的质问,盖延连忙起身肃立。
“元帅息怒,只因武烈侯魂断北疆,旧部将士多有伤痛,游击将军李牧借酒浇愁出言无状,庞文意欲杀之以正军法,彭将军为其求情时口不择言冒犯天威,他们二人……。”
话到此处,盖延热泪盈眶,哽咽失声。
刘鲲闻言呆滞片刻,强忍泪水颤声问道:“鼎升呢?”
“眼见李牧、彭越性命不保,杨参军心灰意冷之下辞官还乡,也有人说他一直隐居在流枫口为两位将军守墓。”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就在刘鲲悲愤交加之际,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如飞而至。
“大帅,卑职有紧急军情求见。”
眼见向来老成持重的王骦满脸慌急,一头热汗如雾霭般蒸腾不息,刘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出了何事?”
“大帅,刚刚接到临陉关守将耿云急报,江东叛逆偷出剑平道,先取平湖,再战嘉定。”
“嘉定郡守燕肃数次利用地势设伏于山林,可惜叛军主将闻达却有如神助,每战必占尽先机,几番失利后燕肃背山结阵,设精兵于幽谷,原本打算诱敌深入,出奇制胜。万没想到大战方起,谷内便雷声隆隆烈焰冲天,燕肃所部见状惊惧交加斗志瞬间瓦解,燕将军父子三人力战而死,余者或走或降,嘉定陷落。如今叛军先锋陈兵关下,临陉关已是十万火急。”
“什么?”
惊闻大变,刘鲲与盖延满脸惊愕,沉默许久之后,刘鲲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不对,据本帅所知,闻达其人有勇无谋,此中必有蹊跷。”
刘鲲话音刚落,就见马护从门外匆匆入内。
“大帅,陛下有旨,急召您入宫见驾。”
“快,速去备马。”
刘鲲一边整理着装,一边连声说道:“盖延,即刻征调平西都护薛礼,宣威将军藏霸,游击将军铁牛入都听用,另外晓谕镇南都护陈芝龙,令他急调三万精兵强将驰援临陉关。”
“卑职遵命。”
“王骦,军械钱粮等应用之物的调度配给由你全权负责,兹事体大,务要仔细。”
“卑职遵命。”
刘鲲言毕打马离府,刘裕担心父帅大病未愈在旁随行。
“哎呀!元帅爷爷您可来了,陛下与诸位大人都在德阳殿等您呐!”
刘鲲闻言也顾不得宫中礼仪,手提朝服向着德阳殿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