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明,张琦聚拢败兵,不止损失军卒两万有余,更折了大将闻达、崔谅。面对如此惨败,张琦心中苦闷可想而知。
刘鲲得胜犒赏三军,常胜也在营中设宴为将士庆功。酒宴正酣,忽有军卒入报。
“启禀将军,对面偏将彭启前来请降。”
常胜闻言与郡主对视一眼,随后眨了眨芝麻大的小眼睛,嘿嘿笑道:“好哇!让那小子进来答话。”
时间不大,盔歪甲斜的彭启被几名军卒簇拥着来到常胜面前。
“你小子就是彭启?”
面对常胜醉眼惺忪的询问,彭启连忙扑身跪倒,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期期艾艾道:“爵爷救我,小人本是镇南府都护陈将军帐前偏将,此番追随王翰将军驰援临陉关本欲除贼报国,不想竟被韩德裹挟,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背弃本心。不想今朝大战失利,张琦竟疑心小人未尽全力,欲要杀我,若非有人通风报信,小人此刻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恳求爵爷大慈大悲,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人愿结草衔环以报爵爷大恩大德。”
常胜闻言很是高兴,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对众将道:“好,好,好,知错就改………嗯,啥啥大烟嘛!谁还没个糊涂的时候,咱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不是!”
“来呀!给彭将军看座,倒酒,以前的事咱就翻篇了,从今往后谁也不许再提。”
彭启闻言感动得痛哭流涕,恨不得为常胜舔疮舐痣才能表其忠心。
十余日后,张琦重整旗鼓前来搦战,阵前来将指名道姓单挑彭启。
常胜远远看见扭头问彭启道:“这小子呜呜渣渣的,手底下是不是有两下子?”
“回爵爷话,此人不过徒有其表,小人取其头颅犹如探囊取物。”
“哦?若果真如此,本将军便记你一功。”
彭启闻言欣然出马,常胜在后冷眼旁观,只见彭启催马舞刀冲进沙场,与对方交手不过三合,便反手一刀将其斩落马下。
常胜见状微微点头,手中大刀一举众军涌出,张琦乱箭齐发稳住阵脚,随后率军徐徐退去。
小胜一阵后,常胜撇着大嘴得意回营,彭启提着敌将首级随后入内。
等常胜返回中军大帐,不等屁股坐稳便勃然大怒道:“来人,将彭启给老子推出去砍了!”
彭启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手捧人头扑身跪倒。
“爵爷,小人刚刚斩将杀敌,何罪之有?”
眼见众将惊异,常胜哈哈笑道:“张琦新败,正欲立威,岂会派一草包来打头阵?如此安排不过是为了取信于俺,就他这点弯弯绕,也敢来唬俺!”
“彭启,你小子戏演得倒是不错,只可惜作过了头。说吧!张琦让你来诈降,到底打得啥狗屁主意?”
“爵爷,小人冤枉,小人………。”
不等彭启继续狡辩,常胜猛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随后拽出军卒腰刀压实在他脖颈处,恶狠狠道:“小兔崽子,跟老子玩心眼,你还嫩点。”常胜言毕,便要动手。
感受到常胜的滔天杀意,彭启瞬间认怂,一边承认诈降,一边哀告求饶。
常胜见状怒气顿消,随手丢弃弯刀道:“俺看你小子也是个聪明人,这样吧!你帮俺个小忙,办得好,俺不但不杀你,还留你在身边加以重用,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