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鲲闻声惊喜抬头,只见大帐外恭恭敬敬站着三员骁将。
不等刘鲲开口,那三员将屈身拜道:“末将傅勇,末将傅弘,末将徐宁奉陛下旨意前来阵前效力,末将等拜见大元帅。”
“哦!原来是傅将军叔侄到了,快请帐内就坐。”
“前番广河之变全靠三位将军鼎力相助,刘鲲感激不尽。”
“元帅客气,忠君报国,人臣之本,能够为陛下分忧,为元帅效力,末将等求之不得,岂敢居功。”
“哈哈哈,好好好!”
寒暄过后,刘鲲面向傅勇道:“刚才听傅将军之言,似乎对这通心草颇为熟悉。”
“不错,末将有一故交,家住云顶山牛家寨,这通心草便长在牛家寨后山的通天崖上。”
“太好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刘鲲惊喜之余,将急需通心草破阵的前因后果对傅勇一一言说。
傅勇听罢,当即表态,通心草的事包在他身上,不出三日定将仙草讨来,献于帐前。
傅勇知道事情紧急,不敢有片刻耽搁,于是带着两位小英雄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终于在次日晌午时分来到云顶山前。
牛家寨大当家牛锛听说傅勇带着子侄前来拜访欣喜异常,他与傅勇相识多年,交情莫逆,虽说后来傅家没落,但是这份情谊却丝毫未减。
此时老友相见格外开心,两人并肩携手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宴客厅。入座之后,傅勇直奔主题,言明来意。
牛锛闻言稍作迟疑,随即盛情举杯顾左右而言他,傅勇见状脸色微变,笑容僵硬道:“子昌兄,此事不但关乎社稷安稳,黎民福祉,小弟来时更在元帅面前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带回仙草,恐怕难以交差。”
眼见傅勇神情不悦,牛锛无奈叹道:“当年傅家集惨变犹如昨日历历在目,愚兄实在不愿意与朝堂有任何瓜葛,贤弟若是为难,可以留在云顶山,你我兄弟闲云野鹤岂不快哉!”
不等牛锛把话说完,徐宁猛然一拍桌子,暴怒而起。
“哼!如今奸邪作乱,百姓蒙难,尔身为一方枭雄竟不思忠君报国,只知躲在这深山老林与禽兽为伍,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徐宁言毕,四周一片哗然,眼见牛家寨众人抽刀舞剑欲要动武,傅弘顺手抄起板凳护在徐宁身后。
“啪。”
随着酒杯碎裂,傅勇愤然起身来到儿子面前,紧接着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小畜生,大人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还不给你牛伯伯磕头赔罪。”
傅弘闻言翻着眼皮看了看牛锛,随即冷哼一声,倔强的别过头去。
“你个逆子。”
看到傅勇高高扬起的巴掌,牛锛连忙起身拦阻。
“贤弟息怒,此事倒也怪不得他们。”
“嗨!”牛锛言毕无奈的叹了口气,恰在此时,庭院中飞来一只喜鹊,紧接着又落下一只乌鸦。
“鹊噪鸦啼,并立枝头谈祸福。世间之事变幻无常,愚兄身为一寨之主,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贤弟见谅!”
就在傅勇黯然摇头的同时,徐宁在旁朗声说道:“燕来雁往,相逢路上话春秋。沧海桑田也好,时过境迁也罢,君子路遥不坠其志,行远不改初衷,眼下兵戈扰攘,黎庶倒悬,寨主却执意作壁上观,于心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