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曾新瑶看着笑靥如花,还在跟陈瑜低声说话的纪妃月,道:“她比陈瑜大啊?”
“我等修士何曾在意过年纪,况且你看,妃月姑娘这副小女儿姿态,哪有一点年长之人的样子?”黛姝道。
“听你这么一说……亲传弟子里,陈瑜入门最晚。这些年虽有一些新收的弟子,但没能进入陈瑜的生活圈子。”曾新瑶莫名失笑,道:“我们在陈瑜面前都是师兄师姐,唯有妃月姑娘单纯娇憨,那种不谙世事的模样,确实像极了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对了,你今天自己来了,怎么不先来别院,然后跟我们一起来?”陈瑜轱辘着轮椅在山顶平台上转悠,纪妃月亦步亦趋地跟随。
“本来是要来别院的,但我跟哥哥都在禁足!”纪妃月掰着葱白的手指气鼓鼓道:“而且爷爷、我爹、我娘都要来,我娘就说,让我们跟她一起!”
“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有需要我站起来见礼的人!”陈瑜停下轮椅,扭头大声向纪兴言道:“纪师兄,你快带我去见纪前辈、姜前辈还有大长老!”
刘叉是陈瑜的结拜大哥,此时担起主人的模样,正在为纪兴言引荐张辟疆、陆临风、钟离建等人,当然还有紫阳宗有代表性的弟子。
听到陈瑜的话,回头看看正在娇羞扭捏的纪妃月,纪兴言洒然一笑……
“陈瑜!”
一记怒斥,打碎了这里的和谐。筑基三层境界,一身白色戎服的萧涟漪,阴沉着俏脸落在陈瑜的轮椅前。
“你跟李师兄说了什么,他现在去了哪里?”萧涟漪兴师问罪道。
“你是谁?”陈瑜终于要去见家长却被生生打断,纪妃月当即气恼道。
“她是南梁国的涟漪公主,曾在紫阳峰跟陈师弟交手。”吊着右臂的屠岸贾向纪妃月解释一番,向萧涟漪微一点头,道:“当日一别,不成想竟在今日再见涟漪公主。”
萧涟漪参与了攻打紫阳宗,屠岸贾对她毫无好感,而且羊衔和周兴国就在陈瑜两侧,他还是担心萧涟漪突然动手,因此不自觉得,心中隐隐有了杀意。
“涟漪公主请了!”陈瑜抱拳为礼,在屠岸贾的杀意初萌之际笑道:“涟漪公主拜了余臣为师,但你怕是不知道,李师兄痛恨跟余臣有关的一切!他已经远走他乡,准备避开余臣,独力担负起重建宗门的重任。公主是冰雪聪明之人,当知道应该放手了。”
萧涟漪当然察觉到了屠岸贾的杀意,但她更在意李思远的去向,道:“南梁也远离师父,李师兄想重建师门,我可以帮他!”
呵呵!陈瑜冷笑道:“公主想让李师兄重建南梁的方夜宗?可公主莫非真不知道,李师兄要建的,乃是囊括无数个南梁的方夜宗?”
其实南梁拥有二十余尊元婴,麾下世家、宗门无数,实力远胜曾经的方夜宗。但陈瑜以及李思远固执的认为,方夜宗、紫阳宗当凌架于这些势力之上!
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令萧涟漪感到恶心,然而目光流转,看到正在平台上列阵警戒的一众紫阳宗弟子,萧涟漪脸上阴沉稍霁,向陈瑜道:“我的卫队将扩充到五千人,如今没了李师兄,还请陈公子给我一个队正!”
你可真敢想!
陈瑜脸色微紧,正要拒绝,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司马错熟悉的声音:“陈师兄!”
跟萧涟漪一样,司马错也是独自前来,因此羊衔和周兴国都不阻拦,负责警戒的紫阳宗弟子也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各忙各事。
“巨变之后,还是紫阳宗实力最强!”司马错羡慕地看一眼紫阳宗弟子,向吊着手臂的屠岸贾微一点头算是见礼,却微笑且郑重地向纪妃月道:“妃月姑娘,在下有礼了!”
又来一个碍眼的,纪妃月轻哼一声,微转过身不理他。
“说起实力,掩月宗应该更强才是。”陈瑜出言缓解他的尴尬,道:“司马师兄知道我的意思。”
紫阳宗在最后时刻,门下弟子被大长老陈三思逐出师门,算是保留了近千人。
方夜宗本也留了火种,奈何其门下弟子曾追杀陈瑜,此举惹恼了紫苏。在短暂掌权的那段日子里,方夜宗好不容易保留下的弟子,被紫苏赶尽杀绝。
而掩月宗毁于内乱,但至今别说筑基,便是结丹修士存世者也足有上百之众。
“陈师兄说笑了,他们不配自称掩月宗弟子!”司马错冷峻道。
祖地三大宗门,唯掩月宗亡于内乱,面对元州之时竟连两天都没撑到。此事被司马钧、司马错当作奇耻大辱,因此他们收纳了无数逃出祖地的修士,却对曾经的掩月宗同门,那可是见到一个杀一个,见到两个杀一双!
“好,不说就不说。”陈瑜一笑,看着司马错,前倾了身子道:“那我们说说,那只白麒麟送给司马钧师兄的那张青金帛,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