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啊!”周兴国急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单庭芳继续被簇拥着后退,愤怒地瞪陈瑜一眼。美眸转向张辟疆,向陈瑜道:“陈公子走吧,我以本体或可帮张参军挡下一道天劫!”
“妹妹!”单鸿波大怒。
“单姑娘不可!”曾新瑶也劝单庭芳一句,冲陈瑜惨然一笑,道:“害张师兄,我也有份!”
“我刚才,竟生起苟且的念头,我很惭愧!”屠岸贾向陈瑜苦涩一笑道:“陈师弟,我是师兄。依着宗门规距,当由为兄帮张师弟挡天劫!”
“你们争这个干什么?”陈瑜大感恼怒,看看曾新瑶和屠岸贾,再看看黛姝和单庭芳,为了给她们增加点信心,陈瑜故作轻松的一笑,道:“你们忘了,我有刀意,我有合道一击。最重要的,我还有大气运!”
霍然转身,陈瑜向仍然在忠心护法的费邦道:“费叔,你快走!”
费邦平静地看陈瑜一眼,惨然笑道:“少主活,我活;少主亡,我死!”
紫阳宗弟子训练有素,拥有极强的执行力。即使任性如单庭芳和纪妃月,即使心急如焚的黛姝,也在紫阳宗弟子的簇拥下迅速撤退。他们没有立即前往珍宝阁的楼船,而是徘徊在确山周围。
随着威压铺天盖地的落下,山顶上如今只剩下陈瑜、费邦、羊衔、周兴国和张辟疆,以及在陈瑜怀里瑟瑟发抖的小花和灌婴。
“周叔、羊前辈,你们不走吗?”陈瑜问道,他已经干了泪水,至少表面恢复了平静。
“老奴奉主上之命,保护公子!”周兴国哆哆嗦嗦道,天劫的威压,他快承受不住了。
“奉老祖之命,保护公子!”望一眼金鳞阁的楼船,羊衔道。
“今日之前,我和老祖之间虽有芥蒂,至少还维持着该有的体面。但今日之后,我其实已经被金鳞阁放弃了,二位前辈也可以走了!”陈瑜浑身亮起淡淡紫霞以抗天威,从怀里掏出灌婴递给羊衔,道:“还请羊前辈将灌婴交给灌夫前辈,多谢了!”
小花的魂血在他这里,此事连妖仙都无解。而他即将赴死,也就不用将小花另托他人了。
“公子,恕老奴愚钝,只是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见羊衔接过灌婴,周兴国终于问出满腹疑惑。
“麒麟献瑞,我不再是唯一拥有大气运之人。奈何我只想着别人会帮我分担压力,却浑然忘了自己同时也成了别人的阻碍。”陈瑜平静一笑,道:“是我棋差一着,自绝于金鳞阁!”
周兴国仍然不解,羊衔则抱着浑身哆嗦的灌婴望向金鳞阁楼船,似在等待新的指示。
吱吱吱!小花在陈瑜怀里闷叫,伸出爪子向陈瑜示意那株兰花。
那株被陈瑜点化,开了洁白花朵,至今散发着沁人心脾幽香的兰花草,这短短时间里,已经晋阶到凝气三层境界了。而小花知道陈瑜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只好希望有人带兰花草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施展擒龙手,将兰花连根带泥土拔起抛向正在退出山顶的紫阳宗弟子,被陆临风身边的韦灵儿接住。兰花草已经是修士,无法被收进储物袋,韦灵儿只能以法力护住其根茎,以便将来移植。
“新瑶姑娘!”
就在韦灵儿接住兰花草之际,曾新瑶突然越众而出,纤弱的身形突然冲天而起。
赵抽见状惊呼一声,想也不想立刻跟上。
黛姝如释重负,铿啷一声祭起碧泓剑拔地而起。紧接着,刘叉和陆临风相视一眼,也跟着冲向头顶云层。
“你们……”陈瑜看地大怒,转身向羊衔和周兴国道:“羊前辈,老祖再没有进一步的指示,所以你走吧。周叔帮我向师父带句话:我是真心想拜他为师,就算被老祖放弃,但我仍不后悔当日在莆山的相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