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这会儿陈瑜也懒得明白,抓过小花展开身法绕过果园,向小花所指方向驰去。
羊衔乃元婴修士,已经控制了局面,郭秉烛接到传音,也率领他那一队弟子向这里赶来。
惹事的不是章太炎,而是在脸色铁青的羊衔的威压下,如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李承锦、李雪南以及跟着他们的鹤笔翁、鹿杖客。
微微打眼,己方并没有伤亡,陈瑜松了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梁赞!”李承锦看羊衔一眼,向脸色阴沉的张辟疆道:“我们刚才看到梁赞了,只是那贼子竟有小传送符,从村子传送到磨山脚下,我们跟鹤、鹿二位前辈出手,他又催动小传送符,这回真的跑了。”
“章师弟,这就是你带的队!”张辟疆语带森寒的质问章太炎。
“张师兄,刚才那人是梁赞!”李承锦亢声道:“而且此事与章师兄无关,发现梁赞的时候,章师兄离我很远!”
陈瑜、曾新瑶心道坏了,郭秉烛等一众紫阳宗弟子暗自后退,并且微低了头。
张辟疆不敢相信地看向李承锦,那模样似要吃人。
章太炎不敢后退不敢低头,硬着头皮向张辟疆道:“张师兄,是我带队无方,请张师兄责罚!”
“你是无能!你连自家师弟都带不好,去了各大势力,你如何带领他们的血亲子弟!”张辟疆霍然转头,以杀人的目光看向李承锦,暴发道:“你是紫阳宗弟子,别人不懂军令如山,你也不懂吗?陈瑜,告诉他什么叫军令如山!”
“是!军令如山,就是大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突然被点名,陈瑜责怪地瞪李承锦一眼,向张辟疆求情道:“李师兄还不熟悉军旅,偶尔犯个错也是在所难免,张师兄就不要生气了。”
“你是这么认为的?”张辟疆的脸色刷地铁青,他的神色似要吃人,但语气极为平缓道:“李承锦要回祖地,如果他只是组建松散联盟我不管他,我从不指望散修联盟。但他如果要组建暗军,你认为他有资质偶尔狠错吗?”
“是,我把这个给忘了,张师兄息怒。”陈瑜心里一突,再次瞪向李承锦,道:“李师兄,大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个要求违背天理人情。但是作为紫阳宗弟子,只要有军令,面前纵使有杀父仇人在挑衅,我们也要军令优先!”
“如果李师兄希望有所建树,愿意为重建宗门出一份力,那么你的暗军就必须以军令如山为灵魂!”陈瑜微微一笑缓和一下气氛,道:“李师兄也知道,我曾经有五千麾下,在遇到妖兽大军时一哄而散了。你要在元宗的打压下组建暗军,遇到困难就难免要化整为零,那时候军令,就是暗军唯一的黏合剂了。”
紫阳宗这些人啊……黛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这些话张辟疆不能说吗,当然不是。但张辟疆性子孤傲,尽管语气平缓但说教意味太浓。曾新瑶也可以说,但目前为止,陈瑜的声望最高名气最大,而且陈瑜常年跟着师父,相比张辟疆和曾新瑶,他跟李承锦这些人更熟悉。
由熟悉之人帮着指出问题所在,李承锦更容易接受。
如此简单的教诲,都考虑地如此细致,真不愧是紫阳宗弟子!
“还有鹤前辈、鹿前辈。”陈瑜话风一转,突然向站在李承锦身后的鹤笔翁和鹿杖客道:“二位前辈纡尊降贵追随李师兄,我等师兄弟都是极为感激的。但二位前辈见多识广而且行事稳重,当多多劝诫着李师兄,似今日这般违抗军令之事,二位前辈不可再由着李师兄了!”
果然还是得陈瑜来啊。
陈瑜不止如今声望高名气大,他的师父更是紫阳宗大长老。鹤笔翁和鹿杖客可以对张辟疆和曾新瑶倚老卖老,却必须敬重陈三思。因为在祖地,人人都要敬重陈三思这位紫阳宗筑基境的大长老。
鹤笔翁嘿然道:“陈公子这么说,倒令我们不好意思了。”
“鹤前辈、鹿前辈,在下毕竟年轻识浅,而且出了师门再无师长时时耳提面命,行事难免有些出格。”李承锦后退一步,向鹤、鹿二人郑重一礼道:“以后晚辈但有行差蹋错,还请二位前辈多多指正,晚辈先行谢过了!”
“张师兄,人哪有不犯错的,狠了错总要给个机会让人改正吧,所以张师兄就别生气了。”陈瑜为李承锦求情,目光往磨山方向示意一下,道:“而且,也不能让人家等太久!”
就在陈瑜劝诫李承锦之时,从磨山的重重楼阁里飞出数十道身影,为首之人,乃是一位二八年华的粉衣女子。
这些人到来之后也不着急,那粉衣女子更是俏脸挂笑,饶有兴致地看着陈瑜他们。
张辟疆心中仍有恼意,但主人家已经来了,确实不好让人家等太久。当即转身一礼道:“这位姑娘请了,在下紫阳宗张辟疆,家师乃枪神司空曙。今日本是慕名来天河坊,刚才冲撞几位前辈清修实乃事出有因,还请前辈们不要怪罪。”
“咯咯咯咯……陈瑜,可让我逮到你了!”那粉衣女子未语先笑,而且不理张辟疆,反而向陈瑜道:“陈瑜,本姑娘判你有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