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衔那个气啊,他气陈瑜不知轻重。自子车氏投降,当今世上谁敢对天理教无礼?要知道,桑丘子车氏跟荥阳郑氏一样都是底蕴深厚,族中不但有化神,人家的仙阶强者并不比金鳞阁少!
同时他气恼程千岩、程千帆,如今谁不知道陈瑜跟王德闲没有师徒之名,却早已有了师徒之实,况且这里是金鳞阁的金镛城。而你们堂堂元婴,竟不要脸的要出手教训陈瑜!你们只是天理教的外门执事,有什么资格帮王德闲教训徒弟!
羊衔干笑道:“程千帆道兄息怒,陈公子被老祖宠坏了……”
“羊前辈!”陈瑜打断他下面的话,双目冒着贼光向张辟疆道:“做好准备!”
接着,在羊衔恼怒的瞪视下,在张辟疆取枪、曾新瑶取剑之际,陈瑜轻拍储物袋,将一把没有弦的琉璃弓交给鹤笔翁,并且郑重道:“射那个胖子!”
鹤笔翁下意识地接过琉璃弓,然后愣在那里。陈瑜发的什么疯,竟叫他区区结丹散修攻击天理教的元婴修士,而且这把破弓还没弦!
“你个老货愣着干嘛!”李承锦激动地浑身哆嗦,催促道:“快啊!”
哦。鹤笔翁下意识地,以法力催动琉璃弓。
三尺弓身,暴发出白色光芒。
“你个……”陈瑜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小花更是直接炸毛。陈瑜回头,命令鹤笔翁道:“弓冲着那胖子,别冲着我!”
此时鹤笔翁已然知道此弓之妙,闻言“哦,哦”连连,果然冲向胖元婴程千岩。
只见,刚才还暴发白芒的弓身,突然转为赤红。并且一道细细的红线,迅速连接了两端弓头成为弓弦。一张完整的赤弓,在鹤笔翁手中成形!
忍着激动,鹤笔翁右手轻触赤色弓弦……
蓦然,于他的指尖,一支长长的赤色箭矢赫然凝实!
说时迟、那时快!
从陈瑜回过头叮嘱,到鹤笔翁弓开满月,赤色箭矢携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锐鸣,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
呯!
血雾飞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在血雾中漫延。
“陈兄快快住手!”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响起。
“是谁?”陈瑜心中疑惑。
管他是谁!
张辟疆失了神识,无法施展移形换影,但他整个人如一杆标枪已色激射而出。
曾新瑶将秋水剑舞地水泼不进,万千剑影停止之际,一剑遥遥向血雾指去。
陈瑜冷哼一声,身形原地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血雾之外一丈,并且双手紧握逐浪刀,携着令观者无不胆寒的无不生出臣服之意的强烈霸道气息,向血雾狠狠斩下!
“混账!”瘦元婴程千帆目眦欲裂,一步跨出深入血雾。
“不可伤了陈公子!”羊衔微愣,同样一步跨出深入血雾。
张辟疆手中黑铁枪,携着无坚不摧、荡尽一切阻碍的锋锐之意,刺向血雾!
呯呯然巨响,锵锵然金铁交鸣,嗯哼然闷叫……
曾新瑶俏脸微白,娇驱微震后退几步,被赵抽搀扶。
张辟疆坚毅的脸上一片潮红,身形踉跄着向后退出数丈,这才稳稳停下。胸膛急剧起伏间,仍然枪指血雾,作出随时出手的戒备。
陈瑜俊脸先是潮红,噗地吐出鲜血同样后退数丈,待他稳稳停下时,俊脸已然煞白,明亮的双目先是黯然,但很快又冒出贼光。
羊衔退出血雾,他安然无恙。
瘦元婴程千帆退出血雾,他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头发凌乱,神色狼狈。
但他的右手,攥着一个尺许大的赤色小人。看这小人,分明就是胖元婴的模样。而此时这赤色小人正在哇哇大叫,五官不甚清晰的脸上却清楚地写着惊恐。
“陈兄住手,程叔祖住手,各位快快住手!”程志耀,天理教大长老幼子终于冲出人群阻止这场冲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