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和宇文松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两个人把剩下的小麦割完,刚坐下准备喝水。
这时,跟着袁大叔来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冲他们喊道:“麦客,跟我到地里去看一下。”
袁大叔说道:“你俩先到地里去看一下,晚上在我屋吃饭,还住我屋。我兄弟屋地方紧张,么处住。”
到了地方,宇文松用脚丈量完地,说道:“叔,你这麦厚(稠)的很,不好割。这块儿地不止两亩八,应该有三亩多吧。”
袁大叔的弟弟袁仁义说道:“是这,我在地边子刨了两抱宽一溜子,原先是乱草堆,没算地亩。这样,就按三亩算。”
宇文松问道:“叔,一亩给多少钱?”
袁仁义说道:“我不亏下苦人,二十三一亩。”
宇文松心想,兄弟俩差别在咋就这么大呢,就这样的人,名字还叫“仁义”。
桃花说道:“叔,今个给你哥割麦,是二十五块钱一亩。”
袁仁义说道:“我哥么给我说,我还以为是按二十块钱一亩算的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按二十五给你俩算”
桃花说道:“二十块钱,是下雨以前的价。现在天还么黑净(完全黑),还能割一阵儿。”
袁仁义说道:“不消了(不用了),明个一早再割。”
桃花和宇文松听了这话,这才明白为什么袁大叔让晚上继续住自己家,在自己家吃晚饭。
回到袁大叔家里,桃花冲了凉,洗完衣服,就去了厨房里面帮着烧火、拉风箱。
吃过饭,桃花和宇文松去找卞勇两口子,不过没找到。
回到住处,宇文松把镰床上用的刀片卸下来磨好,然后就和桃花一起休息了。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多,桃花一看手表,快四点了,就叫醒了宇文松。
两个人洗漱完,正准备出门,身后传来了袁大叔的咳嗽声,“你俩割麦的钱不要了?夜黑(昨天晚上)把麦收拾完,看你俩睡了,就没把你俩叫醒,账也没有结成。”
说着袁大叔从上衣口袋掏出钱,递给宇文松,说道:“你数一下。”
宇文松接过钱,直接让桃花收起来了,他说道:“叔,你数了的钱数,么麻达(没问题)。”
桃花说道:“叔,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那我俩这就走了,割麦去哩。”
到了麦田边上,天还没亮,宇文松仔细的辨认起来,唯恐错割了别人家的小麦。
桃花说道:“我记得是从左往右数,第四块儿地。”
一连数了三遍,桃花自言自语道:“么错,肯定就是这儿了。”
两人刚准备进地割麦,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偷麦了!”
宇文松对桃花小声说道:“现在也看不清楚,咱先割咱的麦,一会儿弄清楚咋回事了,咱再看情况再帮忙。”
宇文松刚捆好一捆麦,有一个小伙子就跑过来喘着粗气叫道:“这么胆大的,敢偷我屋的麦,赶紧把镰刀搁下。”
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割麦的人,宇文松这才意识到小伙子是朝自己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