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松数了数,说道:“钱数不对吧?这才七十块钱,应该是七十五块钱才对。”
袁仁义说道:“我一开始给你说的是二亩八分地,对不对?边上是我自己刨的。”
宇文松说道:“不管是不是你刨的,麦不还是我俩割的么!你不给钱,就早些说把你刨的地方的麦留着,不要割不就行了。”
桃花在一旁说道:“咱现在就去找村主任跟其他村干部,拿尺子来量一下,看到底是多少亩数?”
听了这话,袁仁义说道:“算了,也不量了,算我白给你俩五块钱。”
宇文松生气的说道:“这是我应得的,我么白拿你一分钱!”说完便拉着桃花一起离开了。
走出十多米远,身后又传来了袁仁义的嘀咕声,“山里人,到我原上来要饭了,牛啥呢!”
听了这话,宇文松猛然转身,怒不可遏,他死死地盯着袁仁义,袁仁义赶紧低下头往架子车上装小麦。
桃花见状,死死地拉着宇文松的手,说道:“不值得跟这种人置气,你现在过去把袁仁义打一顿,到时候咱还得引他到医院去看,那咱这些天的苦不就白吃了吗,还便宜了这个狗怂。
你看我脸上、手上晒的伤,你再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划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松才拉着桃花转身离开,桃花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捏的很疼,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麦田里,到处都是猫着腰割麦的麦客。
走着走着,桃花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割麦的麦客,说道:“你看这个人跟咱割麦不一样,咋是这样割,速度太快了!”
宇文松说道:“人家这是走镰子割,咱是抱镰子割。咱走了有一会儿了,咋还是么见卞勇两口子呢?”
这时,远处有人喊道:“桃花,你俩今个么活?”
桃花高兴的大声说道:“小红,我正寻你呢。我俩刚割完麦,现在准备去靠活呢。”
四个人碰了面,一起聊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个用架子车拉麦的人从旁边经过,问道:“我二爸正寻麦客呢,你几个谁有时间去么?”
宇文松说道:“我俩有时间,去啥地方割麦?”
拉车的人说道:“白村,离这儿不太远,也就是二里路的样子。”
与卞勇两口子告别后,桃花和宇文松就跟拉架子车的人一起走了。
来到一户人家,拉车的人冲着屋里喊道:“二爸,快出来,我给你寻了俩麦客!”
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二爸出去寻麦客了,还么回来。”
拉车的人又说道:“二妈,你给门口这俩麦客倒一杯水,我这就去把我二爸叫回来。”
说完,他又转身对桃花和宇文松说道:“你俩先坐一下,稍微在这等一会儿。”
没走几步,拉车的人就迎面碰上了正好从外面赶回来的白守礼,他问道:“二爸,你寻下麦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