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一阵笑,倪南回神,自己刚刚错过什么了?她坐在地上,耳朵贴门,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再等了一会儿准备起来,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
周青山手中捏着纸条从门底下塞进去。
[感冒了?]
倪南都懒得回,把纸条揉成一团然后回床上躺着,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外面没了动静,过了十分钟左右,倪南穿上拖鞋开门出去。
客厅暗,没有一丝光亮,倪南往左拐,脚踩到东西,低头一看,往后退几步。
声音有些颤:“周青山,你要吓死我吗?坐在这里。”
手机摁亮,泛出点点光亮照亮这一小片天地,白背心黑裤,靠墙而坐,颓废沧桑感笼罩他,抬头时眸中映光,又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狗。
可到底谁委屈呢?倪南吸了吸鼻子,偏过目光,不再看他。
当她决定往前走,所有的巧合偶遇都会发生在她和周青山身上,若是执念,只能相忘于江湖,此生不见,倪南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难过。
她路过周青山,径直去到餐边柜,倒了一杯热水。
原本没有头疼的,周青山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烫人的温度传递而来,他的手掌烫到不正常。
“白天淋雨感冒了?”
“我没有感冒,倒是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样烫的温度还是倪南很久以前发过一场高烧有过,她打开灯去找医药箱,拿出体温计甩了甩,让他夹在腋下。
静等了五分钟,倪南把手机放下让他拿出来看看,周青山面色苍白有些无力看着她。
“你不会要我给你拿出来吧?”
周青山眨了眨眼,脱去一贯的白衬衫,难以接近的感觉也随之褪去,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无害,倪南闭了闭眼,忍住。
僵持一分钟,倪南没办法咬着唇侧开目光将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发烧了,但是还好,倪南又给他拿了冲剂,先喝着,明天要是温度没降下去再去看医生,她打一个哈欠准备回房间睡觉。
周青山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手里捏着冲剂,讲话都有颤音:“我是个病人。”
倪南回头:“啊?我知道啊,所以给你拿了药,你拿水冲一下搅拌匀就可以喝了。”
她讲话也无辜。
大眼瞪小眼,倪南心底发誓,这次不会妥协的。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玻璃落地声,碎片一地,貌似还把手烫到了。
天啦,这是多么的柔弱不可自理啊!
倪南好无奈叹了一口气,过去收拾残地,也收拾他。烫伤了一点,擦药膏就好,板板正正规规矩矩擦药,没有丝毫的旖旎,就好像倪南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了。
周青山更大的失落兜头而来,太多的话想说反而无从说起,他恍然明白倪南经常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