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会骑呢?
他偏过头看倪南,察觉到视线,倪南捂着肚子扭头,稍稍抬眉。
沙达埋怨语气:“姐姐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会骑马的呀。”
他还做了小笔记。
倪南:“我不知道。”
他也没有和自己说过,他骑马是这样意气风发,风都逊色。
周青山栓紧僵绳,在俩人不远处停下,微扬下巴,白桦林树叶作响,溪流潺潺,手机里播放周传雄的《黄昏》。
正黄昏,村庄悠长而宁静的夏日告尾。
周青山跟揉小孩子一样揉了一下沙达的头,让他别丧气,以后来教自己的孩子骑马。
倪南心底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居然已经想到以后的孩子,不愧是资本家周青山,画饼也能这样画。
沙达这傻小孩居然相信,特开心点头说好,然后问一句是和倪南姐姐的小孩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乌龙茶刚拧开瓶盖,倪南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好的,瞪大眼看向周青山,简直离谱。
沙达:“我就知道!那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好多年了啊?应该有八年了对不对!好羡慕啊。”
倪南:“没有。”
两个人一同看向她。
倪南将瓶盖拧好,“没有八年。”
说完没有再看俩人,径直往家走,周青山紧跟身后,倪南把茶放桌上,捂着肚子又跑厕所。
昨晚的羊肉串吃多了,周青山买了好多回来,她看着剧不知不觉给吃完了。
乌龙茶底下压着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我们有很多个八年。
抽屉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写了字的明信片,全是跟周青山的对话,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回到高中,同桌前后桌传纸条。
闹别扭时也传,谁都不开口先说话,薄薄一张纸记录了悲喜怒。
晚上倪南独自翻看这些明信片,有一种弥补遗憾的满足感,趴在桌上,上面的话幼稚日常。
——王八蛋,我洗脸巾你拿去擦桌子了?
——那不是抹布?
——倪良缘,看见我内裤了嘛?
——你有病,我怎么会知道你内裤去哪了,又不是我给你洗的!我不叫倪良缘!
——好,小菩萨。
……
像是小学鸡斗嘴,倪南看着看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对话啊。
搓了搓脸,把明信片收好,手机里躺着一条来自周青山的消息,他说晚安,做个好梦。
倪南没有回复,那晚如他所说做了个好梦。
梦中得到回复,巷子口的男生停下脚步跟结伴好友说了一声后转过身朝倪南走过来,俯身擦拭她眼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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