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厌烦地皱眉:“你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真闹大了,你也未必光彩。”
“蔚蔚……”迟文律笃定江蔚不敢闹,反口施压,“像你说的,真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你觉得吃亏的谁?我是不需要养家糊口,可你呢,你妈住在疗养院每年费用不低吧,没了工作,你拿什么给她养病?”
迟文律一针见血的直戳江蔚痛处。
以前闲聊时,她只是提过一嘴母亲住在疗养院,如今撕破脸反倒成了他嘲讽的把柄。
这软刀子扎下来,江蔚怒火中烧,斥骂他无耻。
迟文律懂得适可而止,绕过桌子,来到江蔚身边,叹息道:“蔚蔚,咱俩就不能敞开心扉好好沟通吗?你总是带着情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了。”
“用不着。”江蔚极力克制着暴躁的情绪,咬牙警告道:“迟文律,我给彼此留情面是不想闹得太难看,你也别太得寸进尺。我是需要工作,但榕城不是只有这一家公司,不信你试试看,闹到最后,咱俩谁的损失最大。”
迟文律表情微变,俨然对她撂狠话的行为出乎意料。
正所谓泥人尚有三分气,更何况是怒极的江蔚。
迟文律一番权衡,准备另想对策。
江蔚却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径直摔门离去。
下午,行政经理招呼江蔚和其他筹备组成员,探讨酒店开业的初步细节。
讨论刚进行到一半,林娜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江蔚姐,你这边能不能先暂停一下,贺总来了,要你一起参会。”
贺誉?
集团总部没人不知道资方贺总的大名。
行政经理赶忙表态,“江主管你先过去吧,等我们讨论完,我给你一份记录。”
江蔚跟着林娜来到楼上的多功能媒体室,进门就瞧见贺誉坐在主位。
许是上午被迟文律摆了两道,这会儿骤然看见那道清贵稳重的身影,竟平白生出一股亲切感。
江蔚压着情绪,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很快室内关了灯,投影幕布上开始播放酒店的宣传片。
江蔚有点心不在焉,晃动的视线掠过屏幕,不经意地落在了贺誉脸上。
周围影影绰绰,她借着昏暗遮掩,明目张胆地观察贺誉。
从衣着到神态,再到举手投足,纯粹欣赏的角度下,眼神有些挪不开了。
江蔚自以为偷觑的足够隐晦,殊不知男人微抬眼睑,两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在空中交汇。
一个深邃,一个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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