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她醒了。”孩子高兴得像一只鸟雀。
赵灵儿费力地用手支持身子坐起来,发现腿部被厚厚的白布缠裹着。
他突然板起了脸,眉头紧蹙。
老人急急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让她躺下。
“你的身体很虚弱,快躺下。”
赵灵儿浑身筛糠般地颤栗起来。她慌慌张张地摸了摸腰间的剑鞘。剑安静地躺在刀鞘里。他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人笑了,孩子也笑了。
孩子说:“多亏你碰上我和爷爷,这么冷的天气,天又黑,要不你早被冻死了”。
老人说:村子离县城还远,明天我去找村里的狗栓,他有车,送你去到名医张大夫去看看。
赵灵儿定定地望着老人,眼里闪烁不安的神色。此时,他感觉浑身瘫软,使不上劲。
鸡汤熬好了,老人扶起赵灵儿,赵灵儿接过盛满鸡汤的碗,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起来。
夜深了,爷孙俩躺在对面的土炕睡去了。不一会,圆滚滚打鼾声响起。
赵灵儿从床上下来,想打开门闩,一走了之。可转念一想,似乎又点唐突,便折回来,重新躺回床上。
赵灵儿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心突突地跳,他再也睡不着了,此时,她觉得不能错过大好的机会了。
赵灵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从刀鞘里拔出刀子,慢慢地走近老人。屋子死灰般地寂静,月光透过木窗,泄进来,洒在老人和孩子的脸上,亮锃锃的,像是一圈佛光,笼罩着安祥和宁静。
赵灵儿龇牙咧嘴地看着老人和孩子,刀在手里颤巍巍地晃动着,闪着夺目的寒光。她发现老人旁边搁着一件崭新的棉袄,格外显眼,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匣子。
赵灵儿好奇地打开匣子,里面有一张红纸,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她的手不停使唤地抖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啜泣。
老人突然咳嗽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赵灵儿赶紧把红纸放进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回原处,悄悄地溜了出来。
赵灵儿老老实实地上了床,盖好被子,呼呼大睡起来,一睡到天明。
当老人笑嘻嘻地端来一碗姜汤时,赵灵儿笑着接住,舔了舔嘴,咕嘟咕嘟地下了肚。喝完,一抹嘴,说:“谢谢阿伯!”
老人捋了捋胡子,灿灿地笑了。说:“其实,昨晚上我早就猜出来了,你是大户家人出生,经历了雪狼的袭击,心里受到惊吓,见到我们就有种恐惧感。你心里需要慢慢调节。”
“哦,我误会你们了,明天我要到岳麓山下参加岳宗门举行的比武大会。不能错过啊!”
“好,明日我带你出去!”老人灿灿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