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很识趣的不还嘴。
温织听着男人嚣张无比的话,心里为自己跟年浔捏了一把冷汗。
遇到这种情况,温织是循着本能寻找庇护,而在场这些人,她熟悉的也只有年浔。可她不知道,这一刻她毫不犹豫选择年浔,让两个男人的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良心的小东西。
……
温织捣蒜似的点头:“怕。”
温织用手戳他背:“你真不可靠。”
黎付毅双手环胸:“我倒是情愿来,就是有些不长眼的认为我不应该在这里。”
“爸!你来了。”
年浔嘴角的笑意更甚,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手腕往后转:“看在你这么害怕的份上,手给我。”
黎付毅咧嘴笑。
此时对面那个男人已经消停下来,他自爆了的身份,是个官二代,今天某位领导的儿子,但那位领导还没来……
黎启林指着黎付毅鼻子:“今天的场合很重要,不相干的人‘请走’就行了,别闹出事情。”
温织继续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个男人正在气头上,他扭了扭脖子走来,指着年浔鼻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浔冷冷道:“不是你惹上的麻烦?”
反观年浔,他偏头看向躲在他身后的温织,唇角扬起一抹笑:“害怕了?”
“……”年浔声音冷了下来:“不识好人心。”
男人表情非常神气:“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黎付毅,整个海市都是我黎家的,我要飙车他们都得专门给我清出一条路道来,我做什么事从来不用问任何人,你算什么东西敢置喙我?”
男人冷哼一声:“吓得不敢说自己的名字,怂蛋一个。我告诉你,今天你得罪我,你完蛋了!”
温织看出苗头,小声在年浔身后说:“你惹上麻烦了,人家有来头。”
年浔没回答。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着,黎付毅抬手摸着下巴,表情却看向年浔那边。
他这是为了谁?
年浔似笑非笑问:“动用你老子的权利来压我,你问过你老子的意见吗?”
温织说:“我怕你趁机把我推出去。”
年浔很淡定,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慌过:“显然不能。”
即使都心知肚明,黎付毅是黎启林最草包的儿子,但在黎启林面前,就算他儿子是坨屎,大家也得闭着眼睛给夸出香味来。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给年浔听得牙痒痒。
温织盯着年浔的手看了看,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把手搭上去。
“有商鹤行,你担心什么?”容怀深一句话撂在重点上。
上位者的人,从不直接讲明话,但黎启林这句交代,在场谁都听得懂,这是给了黎付毅特权。
话音刚落,温织就听见门口传来热闹的说话声,她心里一咯噔。
温织拉了拉年浔袖口:“警卫员都来了,年浔,我们真的能顺利离开吗?”
年浔那两个下属挡在前面。
黎付毅嘲弄:“你不会以为你这两个手下,能打得过手持警棍的警卫员?可别太天真了。”
年浔不紧不慢开腔:“试试。”
“当然要试。”只不过在这之前,黎付毅目光越过年浔,看向躲在他身后的温织,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不过你有个机会,只要把她推到我面前,我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