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行却说:“没有下次再回来。”
言下之意是,他不会再让温织回这里。
陈进淮明白了商鹤行的意思,只好不再开口。
商鹤行替温织按下车门按钮:“去吧。”
温织心中不太平静,但她不敢耽误,立即下车。
车内恢复平静。
这时商鹤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八点二十飞往梨城的航班,延迟十五分钟。”
陈进淮侧耳听着,心中却一片唏嘘。
商先生从来不破例,也从来不轻易动用任何关系,身居高位他一言一行一向很谨慎。
但之前调动临市的特警、机场拦截商荆、如今让飞机延迟起飞……
细数下来仅有的这几次破例,似乎都是因为温小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到三分钟,温织出来了,她挥了挥手里的小盒子,脸上扬着笑:“我来了我来了。”
商鹤行唇角挽着笑。
但很快,他唇角的笑意便压了下去,因为前面开来一辆宾利,透过玻璃,他看见对面车后座的年浔。
宾利停下,车门打开,年浔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
他脸色难看,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往里走,恰逢温织出来,年浔伸手拦住,并快速将她揽过来,低哑的嗓音夹杂怒意:“去哪?”
温织不可思议地望向年浔:“……年浔你怎么来了。”
年浔脸色很难看:“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跟他走了?”
温织紧张:“不我,不是我,我……”
她支支吾吾,这时另一只胳膊也被拉住,她扭头,看了到商鹤行的脸。
他也下车了。
“松手!”商鹤行说。
年浔对上商鹤行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该松手的是你,商鹤行。”
两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温织被夹在中间,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情况终归是因她而起,她不得不扬声:“你们冷静!我可以自己决定吗!”
年浔哼了声,松开手。
但商鹤行并未松开,他一把将温织拉到身边,占有欲十足。
年浔冷笑:“她未必跟你走。”
温织却沉默了。
一个是出钱出力帮助她治疗过的恩人。
一个是对她还余情未了且温柔的的前夫。
她必须得选一个。
不过此时此刻温织心里的天秤,还是循着心意偏向商鹤行这边的,她只好对年浔说:“年浔,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她知道商鹤行不打算再让她回这里,可现在既然承诺了,她就得回来。
年浔听后并未动怒,只问了句:“你确定要跟他走?”
温织点头,还说:“他是我前夫。”
“前夫,呵,趁你失忆这个男人就这样骗你?”年浔语气满是嘲弄。
温织却听懵了,她立即扭头看向商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