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后背,忽然听见咔嚓一声,像花生壳捏碎的声音。
孟繁寻思着这床上怎么还有花生壳?肯定是酒店保洁偷懒!
她翻身爬起来查看。
这一看直接给孟繁看眼了。
居然是温织的手,只是那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和手表。也不知后背压了多久,珠子在温织手腕上印出很红很深的印记。
不过印记可以暂时先忽略,因为重要的事故是手表屏幕碎了!
貌似是被佛珠压碎的。
“完了,一大早闯祸了……”
……
温织是听见孟繁的声音醒来的,她想抬手揉揉眼睛,结果没能抬起来:“完了我手麻了。”
她不能一下抬起来,只能试着慢慢抬起来,再活动一下疏通经脉等恢复。
活动手骨的同时,温织不忘问孟繁:“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孟繁见温织还没发现腕表屏幕已经碎成了蜘蛛网,咽了咽口水说:“一大早,不小心闯了个祸。”
温织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提醒孟繁说:“已经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
说完,温织撑着床面慢慢起身。
孟繁见温织还没发现,先下床溜进了卫生间。
不出一分钟,外面传来温织的声音:
“孟繁呀,这酒店好像不干净,你看我的手表上,一觉醒来怎么粘了这么大块蜘蛛网啊。”
孟繁从卫生间探出脑袋:“是吗?那我们赶紧离开酒店,今晚住太婆家去,保证干净。”
温织哦了声。
她抬起手腕细看手表屏幕上的蜘蛛网,然而越看越不对劲,直到她的手抚上屏幕,脸上的茫然变为呆滞——
“孟繁呀,我才看清楚那不是蜘蛛网,是屏幕碎了。”
孟繁根本不敢吱声。
……
手表没有坏彻底,能开机,但最大的问题是屏幕失灵了。
孟繁心虚的说:“可能是伤到了内屏,一般外屏碎了没事的。”
温织嘴角下压,要哭不哭:“一觉醒来痛失五十万,而且手表不连接手机。”
孟繁拍拍胸脯:“没事儿我给你。”
温织还是高兴不起来:“其实也怪我,不应该把佛珠和手表戴一只手上。”
孟繁却安慰道:“这恰恰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温织立马问:“说明什么事情?”
“你看,佛珠是你跟表叔的关联,而手表是你跟年浔的关联。”孟繁说得头头是道:“这就说明,表叔才是你的命中人,一切可能毁坏你和表叔感情的事物统统都会消失。”
温织抿了抿唇角,表情非常古怪:“手表是年浔给我的,有关联我知道,可是这串佛珠为什么跟商鹤行有关联呢?”
孟繁:“……”!
完了,好像话又说超前了,织织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呢!估计这几个月都没梦见过表叔。
温织还特意说明了一下:“孟繁,这串佛珠是一个叫顾让的人给我的,不是商鹤行给我的。”
孟繁搬出另一个话题机灵的敷衍过去:“织织,你感觉年浔喜欢你吗?”
不出孟繁意料,温织听到这话后,立马澄清:“没有没有,年浔跟我只是朋友,我爸爸托他照看我。”
孟繁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侧身说:“小傻瓜,你这么想可不见得人家年先生这么想,而且他又那么年轻,走了,咱们去太婆家。”
温织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因为年浔对她总是很没耐心,又脾气不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