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拿水泼我!”春萍指着白玫怒骂,“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水泼我!”
白玫面无表情歪歪头:“我何时拿水泼你了?水在我手上吗?我动手了吗?”然后她扭头看着那个端水的宫女,骂道,“小贱人,水都端不稳,瞧把春萍姑娘湿成什么样了!”
宫女赶紧跪地磕头道歉。
春萍不管宫女,目标白玫,火力全开:“少在这里混淆视听!分明就是你故意撞她,才害她将水泼到我身上的!”
白玫挑眉道:“那就是春萍姑娘你的不是了,你说说,非要她端来一盆水做什么?自作自受啊……”
“你……”春萍平日里可听不到这样的话,同样是奴婢,她自诩高人一等,连尚宫局的司珍都是说罚就罚,白玫是云妃身边的人,被她这样奚落一番羞愤难当,当即叫人把白玫也抓起来,“掌嘴!打烂这个小贱人的嘴!”
“你要打烂谁的嘴?”商秋云慢慢走过来。
满屋子的宫女下跪的下跪,行礼的行礼:“参见云妃娘娘。”
只有春萍,微微弯了下腿,极不情愿跟着喊了一声。
商秋云站到她面前,从头到脚打量:“喻妃是宰辅的女儿,名门出身,又熟知宫中规矩,怎教的身边宫女如此放肆?”
白玫上前一步,一脚踹在春萍腿肚子上。
噗通一声,春萍重重跪地。她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商秋云:“奴婢是喻妃娘娘的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自有喻妃娘娘管教,不劳云妃操心。”
商秋云莞尔:“我看是喻妃性格太软了,纵的身边人无法无天。”
喻妃?
性格太软?
此话一出,商秋云能听见有人轻轻抽气的声音,她不在乎,继续对春萍说:“各位贵人宫中的宫女皆归尚宫局管,你不过是喻妃身边的小宫女,竟敢在尚宫局里放肆,吆五喝六私自惩罚司珍,好大的谱啊!我倒要找喻妃问问清楚,究竟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在找死,还是喻妃有令让你来尚宫局放肆的!”
要找喻妃,肯定不行!
这个时候不能让人抓到喻妃一点错处,春萍知道厉害,于是服软认错,还想把事情丢到唐司珍头上去:“云妃娘娘明鉴,都是唐司珍自作自受!喻妃娘娘好心赏赐,她却拒不接受,身为奴婢,她敢拒收主子恩赏,实乃不将喻妃娘娘放在眼里!奴婢是气急了,绝非有意,云妃娘娘恕罪……”
“方才在外面我听了一耳朵,唐司珍不接受赏赐你带回去就是,何必冲她发火?还有不将喻妃放在眼里的指控,从何而来?”商秋云问白玫,“宫里有规定,主子赏赐奴婢必须接受吗?”
白玫答没有。
“既没有,人家觉得自己该拿则拿,觉得不该拿就不拿,何错之有?”商秋云又问春萍,“难不成,喻妃的赏赐有别的意思?拿或不拿,意义不同?”
“没有!”春萍趴在地上喊冤,“云妃娘娘误会了!”
“不想让人误会,就别做出容易被误会的事来。这件事我会派人通知喻妃,至于你……”商秋云抬头,指了指唐司珍身后跪着的两个宫女,方才她看的清楚,这两人想护着唐司珍,可惜寡不敌众,“你们两个,带春萍姑娘下去好好学学规矩,学不会,不许放她离开。”
两个宫女不知道怎么回答,偷偷看向唐司珍,见唐司珍微微点头,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