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嫔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看商秋云,又看看她身边的崔嬷嬷和白玫:“不可能,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要是知道……你……”喻嫔扫视殿内,却没看见那个人。
“你在找谁?月霄宫里还有谁是你的眼线?要不要本宫替你叫出来?”商秋云的脸色依旧难看,化妆化的嘛,语气和精神倒是好了许多,“白玫,把金柠带上来。”
金柠是被侍卫拖上来的。
商秋云让这些皇上留下的侍卫去审问金柠,只说留口气让别人看看,没说手脚好好的在身上。
所以现在的金柠双手被废,无力垂着,两条腿膝盖往下已经没了。
血痕长长的从殿外伸到殿内……
后宫这些妃嫔不知道是真吓到了还是装纯洁演的,纷纷尖叫着后退。
商秋云不管他们,只要在这里看着就行。
“喻嫔,你指使金柠在月霄宫里下药,放在物件里慢慢损害本宫的身体不够,竟还让她往本宫的茶水中下毒。”
喻嫔脸色惨白的看看金柠,见她已经半死不活,根本开不了口说话,便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娘娘宫里的宫人生了歹心,怎能说是我指使的!”
“那本宫说,你听着。”商秋云一口气说出好几个摆设物件,药粉是怎么放进去的,放了多少进去,说的清清楚楚。
“等等!”喻嫔出言打断,语气不自知的带了些愉悦,“皇后娘娘,月霄宫里有这些东西吗?你要栽赃陷害我,起码把证据都对上吧!”
“哟,听说出来了?”商秋云笑的很怪,声音不知道为何从前后左右钻进喻嫔耳朵里,这种笑声仿佛那晚在凤翎宫撞鬼时一样,“本宫说的这些不是月霄宫的东西,是凤翎宫的。”
喻嫔:“……”
“喻嫔,窦院判换了先皇后的药,秦尚宫命人在先皇后的寝宫里放损害身体的药粉,这些事情他们在死前向皇上交代的清清楚楚,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皇上没有下令处置你?”商秋云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金柠,“交代清楚后这些人就没必要留着给你脱罪了。”
“你什么意思?”喻嫔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什么东西在腐烂散发出的臭味。
“有宰辅在前朝保着你,就算铁证如山,皇上照样拿你没办法,顶多是这些个罪人把事情扛下。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给你们父女一个恶心他的机会?”
“你……你大胆……”
“别说本宫了,想想自己吧。”商秋云摆手,侍卫将金柠拖了下去,“你让窦院判秦尚宫谋害先皇后,让芳丛在月霄宫里对崔嬷嬷下药,又让沈太医谎称你有孕,让春萍动手害本宫落胎……别说这些事情与你无关,皇上不发落你不代表他不知道真相。”
说的这么清楚,金柠也给拖走了,旁听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交头接耳,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