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这个身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带你进穆宅,一般人定要调查清楚身世背景,我是在帮你省工作……记得把脸涂黑点。”
看似严玉静在发呆,实则和崇凛互相吐槽中。
等了半柱香时间,穆德清终于来了。
看见严玉静,他神色有些紧张,慢慢变成愧疚,大概是因为昨晚跑出去留她一人独守空房,昨晚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昨晚有加急文件送来,事情棘手,办公到天亮,委屈你了……”穆德清牵起严玉静的手,认错理由虽假,但态度很好。
“自然是公事重要。”严玉静莞尔,就回了这一句。
穆德清本来就心虚,赶紧转移话题:“走吧,让母亲等太久不好。”
“好。”
二人乘坐马车来到穆府。
穆德清是穆家的庶长子,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患病过世,一直以来他都是嫡母教养带大。
嫡母对他很好,从未因为他是庶子或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就疏远疏忽,反而将他和亲生的家主放在一起教养。
穆德清懂得感恩,这些年尽心尽力帮家主。
老夫人知道严玉静用手段嫁给穆德清,不喜欢她,昨天婚礼称病没来,只将贺礼送了过去。
到穆府。
穆德清带着严玉静到老夫人面前。
看着上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关于她的记忆自动冒出。
这位老夫人大概是觉得把事情点明会伤了穆德清的自尊心,所以任由他将严玉静娶进门,后来严玉静得意忘形,多次在她面前失言失仪,加重老夫人对她的厌恶。
再后来,严玉静又算计了不少人不少事,这些事情穆德清或许不知道,老夫人这种深居内在的妇人最了解女人的手段,怎会不知。
终于,到了见都不想见她的地步。
“给母亲请安。”
“给母亲请安。”
夫妇二人行礼请安。
看在穆德清的面子上,老夫人现在对严玉静还很客气。
“好好好,快坐吧。”老夫人让人上茶,又和穆德清聊起家常,眼神却一个劲儿的往严玉静身上瞄。
落座后,严玉静一直规矩,茶怎么喝,坐怎么坐,挑不出毛病。
“成家了,人也稳重了,很好。”一语双关,说的是穆德清也是严玉静。
穆德清坐了会说去见见家主,起身告辞。
老夫人这才和严玉静说起话来。
“听说昨晚德清宿在书房了。”老夫人在穆宅里肯定有人,昨晚二人未圆房的事一大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你别怪她,身为穆家长子,他在乎的不能只是你。为了你的名声娶你进门,他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就别太计较小事。”
严玉静心想:这是在点我呢?随即莞尔一笑,起身行礼:“母亲说的对,自然是公事要紧。身为穆宅主君,更是穆家长子,公事上我已不能为他分担,小事上更不能给他添乱。”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