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笑了一阵,余波忍不住开口问道:“说真的,海子,你跟林遥的婚礼筹备得怎样了?”
“不怎么样…”苏海长呼一声,揺一揺头,显得一脸的颓废。
余波道:“怎么了?发什么状况了吗?”
吴军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招呼服务员:“老板,麻烦添一只酒杯,谢谢!”
“好,马上就来!”一名身穿服务员服饰的青年警人应了一声,向着消毒柜走去。
酒杯刚送上桌,苏海便取过一支啤酒倒了个满杯,然后一口喝下。
余吴二人见苏海一谈及婚事就愁眉苦脸起来,料想不会是开玩笑,必定是遇着什么难处了,这才收敛了些。
余波又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海子,是不是遇着什么难处了?”
他瞧了一眼吴军,又说:“有什么难处,同我跟吴军说说,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忙什么?”
吴军也跟着道:“就是,别总是摆着那一张臭脸,我们兄弟三人谁跟谁呀,有什么事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法子解决。”
“嗐,快别提了,还不都是钱的事!”苏海长呼一声,向椅子上一靠,消极到了极点。
“钱?”余波忍不住问道,“怎么,你举行婚礼,还差钱吗?”
苏海揺揺头,道:“举行婚礼倒不差什么钱。”
吴军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海终于开口道:“还不是因为他爸!”
他说:“说什么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形式,他又犯得着这样为难我,为难我的家里人吗?鬼才信呢!”
说着,苏海又捧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直接将酒杯“砰”地一声扔在桌上,道:“明明说好的给六万八的聘礼,却在我与林遥已经办理了结婚证,又订了酒店请遍了亲朋好友,他又突然出尔反尔,让我们给八万八的聘礼。”
吴军瞪着一双眼睛道:“还有这样的事?”
他咧着嘴一笑,道:“说好的定金,还有临时篡改的?”
“是啊!”苏海揺头道,“这跟地皮流氓卖东西,坐地起价有什么区别!”
“算了兄弟。”余波起身到,“既然事已至此,那你算过没有?这样下来,你的身上还差多少钱?”
苏海沉吟道:“今年生意差,根本就没落下几个钱,我大概算了一下,身上有三四万左右,再加上父亲给的,差不多有八九万左右,如果按之前六万八的聘礼,勉勉强强还可以去凑一些。”
“可林父这突然又加了两万,”他说,并且婚宴上的所有花销,都落在了我们家身上,这样一来,差不多就会超出三四万左右。”
他想了想,又说:“倘若林父只请几家近亲还好,要万一他将家里的三姑六婆,狐朋狗友一
窝蜂全请了来,那可就不止这点钱了。”
吴军笑了笑,道:“照林遥爸爸这一惯的作风,能做出这种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苏海点一点头,道:“所以我不能不考虑在内。”
余波也点一点头,道:“照这样算下来,至少还需要五六万左右。”
苏海点头道:“嗯,至少在五万块左右。”
一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五万块,苏海直气得取过吴军身前的香烟,抽出一只点上,深深地吸吐了好几口。
余波想了想,道:“先别犯愁,我们先想想办法吧。”
他说:“我这里有两万块左右。”
他又拍了拍吴军肩膀,道:“军,你那里还有多少?我们都帮着海子凑上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