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经理不禁一惊,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安然瞪眼道:“有人在会所里卖违禁药品,你不知道吗?”
吴经理仍旧埋着头一声不吭。
安然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吴经理,沉声道:“一会你让会所里的工作人员都过来登记。”
吴经理忙道:“是是是!”
安然又说:“这会所暂时也别开了,等我们查清楚之后,你们再营业吧。”
吴经理又低着头,忙道:“好好好!”
待警方将所里的客人、工作人员都检查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子恒、阿伟等人被安排回家,再次营业时间等待会所通知。
……
第二天一早,子恒便下了楼,走进附近一家花店,选了一束“满天星”,然后乘车来到义庄刻有阿雅名字的墓碑前。
子恒俯下身子将手中的“满天星”搁在墓碑前,轻声说
:“阿雅,这一束满天星送给你,愿你在那边不再孤单不再寂寞。”
他说:“我答应你,往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会到这里来探望你,并为你送上一束鲜花。”
他静静地伫立在墓碑前,望着冰冷的墓碑,想到安然昨天夜里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我们查过,这姑娘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
——在她八岁的时候曾被蓉城的一对夫妻收养,但听说在她十二岁那年,曾被收养她那家的男主人侵犯,她一气之下就逃了出去,然后就四处流浪,一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
一想到这些话,子恒的眼圈突然红了,最后他站墓碑前,向着阿雅的画像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义庄。
之后他便去了城南雯雯母亲家中与妻子相聚,也顺便帮着雯雯母亲打理面馆生意。
夜里,子恒与妻子同蜷在一张床上,他满脑子里仍是阿雅的身影,现在又多了安然对他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昏暗里,妻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心中的烦闷与不安,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轻声地问道:“子恒,你怎么了呀
?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有什么心思吗?”
子恒缓缓地睁开双眼,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揺着头说:“没…没什么。兴趣许是很久没有睡这张床了吧,有些不太习惯。”
妻子的手仍旧在他的胸口周边摩挲着。
子恒忽然回过头,瞧着妻子:“雯雯,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一起睡在这张床上的情景吗?”
子恒脸上忽然露出了奸滑的笑容。
“记得。”昏暗中,妻子的脸不由得红了,笑着说,“那天夜里,你本来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可你却趁着我妈睡着了,半夜三更悄悄敲开了门,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说着,妻子的手轻轻在他肚脐上掐了一下,瞧着他说:“我怀孕这么长时间,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子恒笑了笑,说:“不辛苦,你肚子里成天装着个磨人的小家伙,那才叫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