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段星时犹如一根拉得死直的线被剪断,眼泪瞬间门流了下来。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赵词软声安慰:“没关系,但是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对别人了,知道吗?”
他如果没有替温加南挡掉,这拳头就是全力打在温加南脸上。
段星时无声哭,不停点着头。
赵词摸摸他脸上的伤,“很疼吧。”
段星时哭着摇头,看向赵词的肩膀,眼泪流得更狠了。
能看得出来,失误打到了赵词,让他整颗心比被温加南他们打的伤更痛一万倍。
赵词看着段星时脸上的伤,颧骨、嘴角淤青,鼻梁轻微红|肿。
心情亦是说不上来的复杂,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心疼,想反过来安慰他。
段星时鼻子里忽然流出了大股的血,赵词吓一大跳,无措了会儿,“别仰头。”
流鼻血不能仰头,他让段星时低着头,然后去拿纸巾。
这时来接温加南的老管家来了。
“哥哥,哥哥,胡姨来了。”小傻子在外面雀跃地喊。
赵词一时不知道该处理这里还是外面。
段星时用纸堵着鼻血,对比之前,现在可以称为大气地说:“嫂嫂,你先去吧。”
“哥哥,哥哥?”小傻子还在外面喊。
赵词只好起身,说一句我马上回来后,离开卧室。
胡姨是温加南他们家的老管家,五十多岁疏着圆髻的妇人,专门管温加南的吃喝住行。
胡姨对赵词的帮助深表感谢,还买了一些水果零食,客套一番,便领着一步三回头
的温加南走了。
赵词正准备回卧室,买冰袋的王宇杰回来了。
“哥,段星时到底为什么打人啊?”王宇杰再次难以理解地问。
赵词自然没有说,拿着冰袋回了卧室。
段星时鼻血已经止住了,看到他回来,双腿嘭地跪在了地上,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还要打第一个的时候。
赵词赶紧阻止了,“星时!不可以这样,我都说了不怪你。”
“你真是,本来就受伤了。”
赵词心疼极了,软|白的手想碰他骤然肿起的脸,又不敢碰。
段星时看着他因此而这么关心疼爱自己的样子,竟冒出了诡异的开心和满足。
“来,用冰袋敷着。”赵词把一个冰袋给他。
段星时看到他手里另外一个冰袋,目光落在他肩膀,哽咽着说:“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