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要是不能磨了这些二代,那才是真的意外。
“户部,兵部,五军衙门能把朝堂的钱算清楚,但他们不敢去算民间的钱,这要把笋全夺了,工匠们不造反,工部两百多官员也要造反,所以每年冰敬碳费,最终都会转嫁到宣白楼这种大型民间工坊身上,钱不是很多,一家也就二千两,加上班头日常会带人出去做事,上下凑一次,每次也能准时发钱下来。”
现在轮到他们来发钱,发钱之前肯定要理清之前钱是怎么发的。
第一次发的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多了,破坏平衡。
少了,人心思变。
“不过呢,钱一般只会发到组头头上,组头拿到钱之后,有心的找个脚店请了几顿,少的请客一次,不是组头贪钱不舍得,而是如果将所有工匠看成一个家族的话,各大班头就是家族的长老,组就是一个小家庭的,组头直接将钱发下去,组员固然可以得一时的开心,等出事需要用钱的时候,底层的工匠可能一分钱都借不到!”
不报团不成活,六个字就能道清工匠的生活。
收入少,堪堪苟活,想要对抗风险,就得通过群体来做,班组是第一道防线,扛不住了班出面。
理论上最终可以上升到刘班主这种大班主头上,可这是理论。
刘班主这种大班头,手上控制的钱,是用来把控整个群体的,衣食住行都要管,就是再有钱也扛不住,他们所需出面的事,多数都是为了给孩子们争取从军的资格,或者等孩子们退伍后安排工作。
“可现在明显不同了!”
“八级工制度推广后,西郊制造库内,技术达标的正式工已经有一千六百三十五人,其中一级功九百人,二级工四百五十人,三级功两百人,如今发钱的关键也就在这一千五百五十人上。”
“我们是按规矩发到组头上,还是发到每一个正式工头上,如果按组发放的,金额上浮一倍,所需也就八千多两,可要按照级别发,不仅要超,而且具体金额也麻烦,毕竟有些工匠靠技术吃饭,有些靠劳力吃饭,还有一部分既靠技术有靠劳力,就算是在最缺钱的时候,锻工我们也要倾泻一点金额!”
分钱,历来都是最让人头大的事。
无论怎么分,总会有人的利益得不到满足。
眼下的情况,按照过去的法子来肯定不行,可改法子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案来。
“怎么发钱,我觉得不应该由我们考虑,我们要考虑应该是发多少,具体怎么发完全可以拉点组头过来吧!”夏恒双手抱怀,顺着黄安的思路他也感到头大,可若是以方程法子,将事丢出去,自己不仅用被黑锅,甚至连到思考都能剩下的。
“附意,与其我们多想,不如将这些交给工匠,至于出钱吧,我觉得按照往常的管理增加一倍就可以,三成算是对今年的奖赏,七成就当是我们来年接手的福利。”
“具体我不懂,但我知道对下面人,不能一次性就喂饱,涨幅肯定要涨,一倍还是有些多,五成吧!”
“喂饱一时容易,喂饱一世难,一倍多了!”
看着方程没开口,一众二代纷纷开口到,要不是知道方程是那种舍财留人的性格,日后还要方程带着他们赚钱,别说一倍了,能涨就不错了。
“往年碳费总花费,一般在一万一千两左右!”
看着沉思不语的方程,黄安补充道。
工匠要分钱,官员本身也要分钱,八千两是给下面那些匠人,剩下三千两是他们这些官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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