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陈驰星,为什么他的喉咙不痛,指指自己喉咙又指指陈驰星喉咙,陈驰星眉毛微微挑起来,“嗯?”了一声。
刘璃瓦想说话又说不出声,就将手放在陈驰星喉结上,陈驰星一愣,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刘璃瓦眼睛一亮,找到了新乐趣,在他喉结上按了两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示意他再动一下。
陈驰星无奈地抓住了刘璃瓦的手,说:“喉结不能乱摸的,知不知道?”
刘璃瓦眼睛里的光暗下去,她小声地“噢”了一下,抽回了手,手指揉捏着衣摆,转开视线看向车外。
陈驰星便又抓住了刘璃瓦的手腕,在刘璃瓦扭过头来时,将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喉结上。
他的喉结突出明显,和好看的五官弧度在黑暗里拼接出一道仿佛山岳起伏的线条。
黑暗的出租车后座只有他们两个人,手指的轻轻滑动带起皮肤的战栗,刘璃瓦的指尖从他的喉结划到下巴,男生的胡子长得很快,尽管看不出来,但触感已经微微有些刺手了,刘璃瓦便笑了,手指从他的下巴到鼻子再到眼睛。
当她手指落在眼睛上时,陈驰星闭上了一只眼睛,只用另一只眼睛温和地而又带着些纵容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像演唱会里满场的萤火,又像星河里的光。
她的手指改摸为捂,蒙住了他的眼睛。
陈驰星的喉咙又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感觉到有微凉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唇上。
手指收回,带着他的余温的手指落在了她自己的唇上。
蒙着他眼睛的手松开,陈驰星睁开眼睛,刘璃瓦正侧着头笑着看他。
她扎着的头发有些乱了,额边的头发落了下来,她低头将头发挽好,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昏暗的车后灯光内,耳垂的红若隐若现。
“刘璃瓦。”
“嗯?”
“下雪了。”
刘璃瓦扭头看向窗外,如同鹅毛般的雪花铺天盖地地散落了下来,在路灯的光亮处尤为清晰,刘璃瓦按下车窗,留出一小块地,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寒风呼呼地刮了进来,刘璃瓦忙又将窗子关上,她再低头看手里的雪花,就只剩下一滴水了,手冰冰凉。
她将那滴水给陈驰星看,陈驰星用指腹替她抹去了那滴水珠,手指在她的手心停留了几秒,随后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心,滚烫的体温也一并传递给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隔着衣服,隔着袖子,隔着种种,直接牵上手,刘璃瓦的手僵在那里,心跳快要从嗓子眼蹦出去了,她抬头看陈驰星的神情,发现陈驰星转过头看着了窗外,唇抿得很紧。
他也在紧张。
刘璃瓦感到好笑,她用拇指勾住了他的拇指。
就这样一路到了酒店。
下车后朔朔的雪花飘落在他们肩上,从路边到酒店并不很远的距离,他们并行走着,刘璃瓦听了一路淅淅沥沥的沙沙声。
雪花落在他们头上,肩上,睫毛上,一进入酒店雪花就化成了水珠,濡湿了头发和睫毛。
互道晚安后他们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
暖气充裕,寒冷一下被驱走,刘璃瓦换下衣服先去洗了个澡,换上t恤和打底裤做睡衣,将头发吹干后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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