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令牌……
康熙眯了眯眸子,既然心?中早有决定,又何必在此时犹豫不决?
曹寅不知康熙心?中所想,以为康熙说这话,是想把这事儿大?事化小,不免直接问道:“请皇上恕奴才斗胆,敢问皇上,如若刺杀十三贝勒的人,真的与?赫舍里?氏有关,那?您……可会给十三贝勒一个公道?”
康熙心?里?怎么想的,那?是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决定,可要是旁人逼问,他就不怎么高兴了。
只听康熙声音阴沉道:“子清这是不信朕?”
曹寅掀起袍角利落的跪下:“奴才不敢。奴才斗胆托大?,作为十三贝勒的舅舅,在看到十三贝勒伤重,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奴才既是心?疼,又是庆幸。心?疼十三贝勒受了如此重伤,险些性命不保,庆幸不论如何,最起码十三贝勒还有命在。”
“不止是奴才如此,想来贵妃娘娘也是如此心?情,十三贝勒是贵妃娘娘亲子,贵妃娘娘的心?疼必然比奴才更甚,不然也不会因为担忧十三贝勒,身子至今都未曾好?全……”
曹寅的一番唱念做打,让康熙的神?情变了又变。
当?舅舅的,当?额娘的都这般心?疼十三贝勒,没道理亲生阿玛一点儿不心?疼,连个公道也不愿意还。
康熙只觉得?自己心?里?赌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行了,你去湖州办差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至于?旁的,朕自有决断,跪安吧。”
曹寅顿了下,顺从的退下:“奴才告退。”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点到即可。
殿里?没了旁人,康熙晦涩的眸子里?酝酿着狂风暴雨,很是骇人:“去细查太子与?赫舍里?氏。”
“嗻。”
竹帘微微晃动,没见人影儿,却听到了声音。
梁九功站在角落里?低着头,见怪不怪。
皇上很少动用身边的暗卫,每次动用就是有大?事要发生。
他记得?上次动用暗卫,还是皇上得?疟疾的时候。
本以为那?时凭着太子的所作所为,皇上高低得?废了太子,谁知一眨眼这么多年过了,太子还是太子。
只是太子这位置,是一日?比一日?不稳了。
这次要是十三贝勒遇刺的事真的是太子下的命令,恐怕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轻易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