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中没有恋爱经验,也知道谈恋爱需要大量金钱,虽然我们专业女生多,虽然我内心也非常渴望找个女朋友,但我还是没有找。
大三那年我们家里拆迁,有两种方案,一是补钱,一是补房。家里拿不定主意,让我做决定。一是我已经成年,二家产将来终归是需要我继承。起初我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我在网上征询已经,大部分人都建议我要房。也是,要钱,目前的自己也不会理财,不如要房来的踏实,一可以租,二可以卖。那时候的想法还很简单。
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于是大四那年的贫困补助我也就没好意思领。班里很多所谓的“贫困”家庭的学生也都没有好意思领取,毕竟几年下来家里是否贫困,通过平时吃穿用也都看的出来。于是那一年班里的贫困补助就平均分了。
那一年我的桃花运随之而来,开始是班里一个女孩徐芝兰经常找我问作业,后来经常约我出去玩。我不傻,我知道她喜欢我,在追求我。有一天麻烦事来了,一个自称徐芝兰的男友的男生找到我,有兴师问罪的味道,更多的是找我单挑。我诚实的说:“一,我不知道徐芝兰有男朋友,二我现在并没有在追求徐芝兰,三我保证尽量克制不再与徐芝兰来往,除非你们两个解决好自己的问题。”
那小子很男人的竖起大拇指称赞我:“好,你很男人,希望你说话算数。”
后来徐芝兰还是和她男友分手了,分手那天她男友还请我喝酒,不知道我脑子是不是短路竟然我还应邀而去。能想到的是那晚他喝醉了,除了让我好好照顾徐芝兰,就是表达自己各种对徐芝兰的爱慕。我尴尬的结束了那晚的聚餐,我内心也开始泛起矛盾,是否应该和徐芝兰在一起。
坦诚来说,徐芝兰的身材很棒,165的身高,脸蛋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对她和前男友的种种,一时自己还是很难接受。待大四一次,我生病住院,徐芝兰前前后后一周都在细心照料我,这时我才算彻底打开心扉接受她。
大四毕业实习,毕业论文,聚餐,一切都那么匆匆忙忙进行着。很多异地的男女朋友都分了手,我和徐芝兰依然好在一起,在我们寝室人眼里这有些显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都觉得徐芝兰和我在一起,一是为了我的才华,写作方面;二是为了我家刚拆迁;三是为了我的容颜。
徐芝兰不仅和我在一起,还在接下来一年动了心思买在东海市买房。这让我感觉到意外,一我是东海省的人,徐芝兰是外省人;二徐芝兰还答应我只要每月还月供,她家可以暂时借给我们钱付首付。我内心是感觉她的,这说明徐芝兰对我的感情还是认真的深厚的,毕竟在当前这个金钱社会,愿意付出真金白银的金钱才是最真诚的感情。
毕业第二年我们就结了婚,不是我们计划中的事情。那天我正在上班,徐芝兰电话打来“志远,我好想是怀孕了。”
第一次遇到这个事我心里是没有准备的,忙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徐芝兰说:“应该是的,这两天我就感觉到干呕,今天办公室的小姐妹一起聊天经过提醒我买了个试孕棒,测试了下应该就是怀孕了。”
我说:“哦。”
徐芝兰在电话那头不满道:“难道我怀孕你不开心?”
我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还是要确认,如果果真如此,趁国庆我们得赶快把结婚证领了。”
徐芝兰说:“那好吧,明天你请假陪我一起去医院做正式的检查。”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徐芝兰办了简单的婚礼在彼此的老家。待徐芝兰快临产的前两个月我妈妈也过来照顾她。后来又接着照顾我家的第一个儿子,宋一鸣。
我妈妈对徐芝兰的态度不大好,一不认同徐芝兰的长相,觉得她太瘦;二两个人性格相冲,我妈妈喜欢唠叨,徐芝兰讨厌嗦;三我妈妈勤俭持家,徐芝兰花钱大手大脚。
在一起的几年,我一直提心吊胆,内心那根弦一直绷紧着,担心发生婆媳内战。两个相互看着不爽的人,但必须又要在一起。
毕业后在东海的工作用徐芝兰的话说是碌碌无为,不管是没有遇到好老板也还是没有好平台也吧,总之没有好机遇赚钱,毕竟我的岗位人力资源岗赚钱变现能力有限。
相反的是徐芝兰做的地产销售倒是风生水起,赶上国家大力发展基建,旧城改造等,毕业前几年赚了不少。这时我有些吃软饭的味道。当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家里我是没有话语权的。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吧,我们两个离了婚。婆媳关系有影响,主要还是我们两个人三观不合。
我现的妻子叫陈小晨,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农村的。陈小晨是被领养的,养父养母虽然没有知识,但是对她善良,为人宽厚。陈小晨第一次考上了大学,但是为了父亲治病,出来赚钱并不忘复读,延迟一年后再读大学。陈小晨在大学就做各种兼职,拿奖学金,助学金,不仅四年大学期间没有向家里要钱,偶尔还会给父母寄钱。毕业后,从到服装店做导购,到店长,再到自己在小区租房开服装店。
当年在大学是否要和徐芝兰交朋友我就犹豫过。记得那时候刚认识,在一起交流具体内容并没有多少,反而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是被拉着,买买买,吃吃吃。一次我找徐芝兰谈话:“芝兰,这周六我们一起到图书馆看书?”
徐芝兰显得很不耐烦:“周六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后山采橘子吧,周一到周五书还没看够。”
我解释:“多看点书总是好的,不然怎么成长。”
徐芝兰埋怨我道:“宋志远你要搞清楚,图书馆那些闲书看着有什么用,能转化钱吗?”
我说:“徐芝兰你这样说不好吧,我们现在课堂上学的东西又有多少能转化为金钱呢?我们不一样也要学。”
“那能一样吗?课堂上的知识如果不是要考试,如果不是有学分,你以为会有几个人去学?”徐芝兰洋洋不睬的说。
我知道和这样三观的人解释也是徒劳,人本来就分千千万万种,选择原本没有对错,关键是大家交集有多少。当然这和家庭出身,背景都有着极大的关系。徐芝兰从小家里就是小康标准,徐芝兰父母是小店主,加盟的是她叔叔的糕点连锁店。徐芝兰从小就有嫌贫爱富,追求虚荣的习惯。
记得一次我到岳父母家,当时正好徐芝兰的小姑也在,并在征求徐芝兰爸妈的意见,“二哥二嫂,你说我们家玉梅找的这个男朋友怎么样?”
丈母娘就说:“我不看好。”
她小姑问:“为什么?”
丈母娘说:“他家庭条件一般,玉梅跟着他肯定少不了吃苦,玉梅在家吃过苦吗?没有,所以到时候会有落差,所以我不看好。”
我当时内心就不服气,找男女朋友,金钱的作用真的那么大吗?都什么社会了,还讲究门当户对。
还有次我到她小姑家,到家门口听到他们说小话,意思怪丈母娘势利眼。然后又说他们开的加盟店也是沾了徐芝兰她舅舅的光,否则现在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做工人。而徐芝兰爸爸么,性格虽然温和,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个气管炎。
中间有段五年级升初一的经历我没有说出来,当时老家没有六年级,五年级毕业就会读初一。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只能隐藏在我的灵魂深处。那次因为家里的猪跑丢了,那晚,爸爸便打了妈妈两巴掌。于是我离家出走了,我曾经说过,如果爸爸再打妈妈我一定会离家出走。我先是走到县里,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早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躺在公园椅子上睡着的我被吵醒了。这时的我满身都是灰,头发凌乱,见大家看我怪异的眼神,估计都觉得我是傻子或疯子,但是我还带着眼镜,戴眼镜的傻子确实少见。在县城竟然赚不到饭钱,但好在遇到了我的二叔。二叔把我带回了家,爸爸妈妈在家找我找疯了,见到我抱头便哭,立马就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