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想道此刻逍遥老头若在就好了!
云乔却开口道了声:“四哥安心”。
随后席地而坐,闭上双眼,有模有样的运起功来,念随心动,一丝流光闪过,袖口处一只紫金蝴蝶翩然飞出,落至云乔嘴边,他轻动嘴唇,仿佛与小蝴蝶窃窃私语,不一会儿,蝴蝶化作金沙在唇间流逝。
静默了一刻功夫,蝴蝶重新在他面前幻化出影子,依旧落至唇畔,似是密语交谈。
云乔缓缓睁开眼,抽出随身短剑划破掌心,触目惊心的黑色血液缓缓涌出,又一只粉色蝴蝶飞入寻觅了良久,最终落在满是脓血的掌心,似是吸吮。
随后第三只、第四只、越来越多的粉色蝴蝶涌入,顺着云乔流血的伤口钻进手掌,顷刻间,云乔整个人全身上下微光闪闪,远看仿如佛祖手捧了一朵粉色莲花,直到他脸色恢复如常,一只接一只的黑色蝴蝶从掌心处钻出汇聚在空中消散,落下黑色的余灰被云乔拾起茶杯一粒不落的接入,而唇畔的那只紫金蝴蝶也同样煽动着翅膀重新幻化成一丝金线钻回到云乔袖口。
云乔轻飘飘的站了起来,说道:“这毒我自行解了,若不信,等到天明一看便知!未免无趣,不如我们继续如何?”
这一幕不仅看呆众人,也同样让云景颇为惊讶,‘这南疆的置血术竟还可以这样用?当真是大开眼界!厉害厉害!’
他窃喜的贴在云乔的耳边耳语道:“乔儿,你有这功夫不早说,白叫你四哥担心,哎,待会儿回去一定要教我啊!”
云乔不过是拿命一搏,也不曾想到星迦妹子的巫术如此厉害,还未等他松一口气。
眼前忽现一道身影,扑通一声,原是夜明这孩子双膝跪地,不住地磕头跪拜,激动的说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夜明此生愿做牛做马,侍奉两位公子!”
云景一把拉起夜明,有心羞臊一番幻清箴,问道:“当牛做马有什么好?你以为我们是下毒杀人的恶棍吗?我只问你,可愿拜入我门下,做我药王谷的弟子?”
却见夜明稍作犹疑面露难色,他急道:“你当真以为我药王谷是什么杂七杂八不入流的门派吗?”
夜明急忙解释道:“夜明素闻药王谷威名,此生若能得入正道是夜明前世修来的福分,怎会不喜?只是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请容夜明拜别。。”
说完转身对着幻清箴跪下:“夜明感念师父养育之恩,今日既做了彩头替师父试毒,也算还了这份恩情,连同名字也一并还了干净,从此与师父恩情两断!”
说完砰砰砰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又转身重新朝着云景一本正经的跪下也扣了三个响头,随后正了正身姿奶声奶气的说道:“吾,七岁,本是弃婴,生来无名无姓,今日承蒙师父厚爱,得以拜入逍遥仙翁门下,只为有朝一日学业有成,以救黎民百姓于水火,还请师父赐名!”
云景原是通过这孩子羞辱幻清箴,不成想这孩子竟是如此认真,倒是小瞧了。
他点点头,答应着:“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儿啦!夜明这个名不好,一股子恶臭味儿”。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问道:“‘白及’好不好?”
白及当即叩谢:“师父在上,请受白及一拜!”
幻清箴脸色极为难看,不满的催促道:“夜明,你可要想清楚,就算你跟了他,又能如何,最后也不过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白及不以为然,坚定说道:“白及这条贱命本就是捡来的,如今得遇名师,自愿与师父生死相随!”
云景轻笑:“我药王谷的人天生高贵,何来轻贱一说,白及,从今以后,为师要你堂堂正正抬起头来,记住,你师祖逍遥仙翁,威名远扬,岂是这等腌臜可比!”
吴乐云眼瞧着这两人,一个半大孩子像模像样的给另一个黄毛小儿讲道,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他们还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