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一番说辞,皇帝自然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高高兴兴一口应允的。
不久,圣旨一下,令择吉日嫁取。
谁知眼看着大婚在即,不想出了翁敏这一档子事,着实令翁虹头大。想来,这个时间云兮也该到了。
说到翁云兮,那真是人如其名,清平县主曾有云:近看远,远看无,云缥缈兮不可得,山川之气纵横生。
他之所以在民间有这么大的影响,还要多亏了这位清平县主的卖力宣传。自从观灯节见过云兮真容之后便害了相思病,每过些时日便赋诗一首,着人送至云兮府上以表倾慕。
久而久之,这些诗词流传至民间,先不说文采怎样?单说这段贵美人倒追冷面佳公子的风流韵事,也足够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可老天爷偏偏喜欢和他过不去,你越是高冷,我越是让你出丑,你越是热情,我越是让你命运无常!
这不,如翁虹的安排,云兮来了,除了来迎接他的云恒,更还有全城的老少!
“那是翁家的船嘛,想必是柳江那位到了!”
岸上几名洗衣妇女交头接耳,猜测着这回船上的人又是谁?
“柳江那位?”
“当然了!还能是谁?你们瞧瞧岸上这般场景,船上的自然是柳江那位冷面公子哥呗!”
“有多冷?”
“比你家冬日里的水缸还冷?”
“啊哈哈哈哈哈哈。。。。”几人大笑。
妇人停下手里的活,反问道:“怎么?你是喝过冬日里我家水缸里的水?还是贴过翁三公子的冷屁股?你倒说说看,哪个更冷?”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位大嫂答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会和你们蹲在岸边洗这些粗布麻衣?”
“你要是知道呢?”
大嫂放下手里的木棒,闭上眼睛柔情蜜意的说道:“我要是真知道,我此刻便在那船上将翁三公子的脚捂在怀里暖热了,揉化了,心肝儿宝贝的哄着了。。。”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不害臊啊!哈哈哈哈。。。”
岸上之人的对话,尽数被船上的三人听去。
云恒瞧着泥塑一般的云兮忍不住笑道:“三哥儿一来,无梦如同过年一般。”
墨冉掀开船上的小帘子,冲着岸边的痴男怨女们招招手,转回身来笑着打趣儿他:“也就三哥儿来了,为兄才能借此机会享受这般待遇!”
墨冉的这句话终于令这尊泥塑冷冷的开口:“你若喜欢,大可站到船头上去。”
云恒瞧出冉二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神色,连忙笑着缓和道:“你们两个离的远了些,互相念着,每次见面却又要斗嘴,倒好似欢喜冤家一般!”
“与他欢喜冤家的是我二姐!”云兮的语气毫无波澜,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一句话让冉二更加尴尬,耳朵尖微微泛红,他连忙收起扇子,极不自然的咳嗽起来。
墨冉是墨家大爷墨旬的二公子,人称小二爷,因他不喜“小”这个字,后又改称冉二爷。
翁墨两家世代交好,他与云恒云樱是自小长大的情分,可算得上是外姓兄弟了。
至于云兮,因墨家设有私塾,墨家二爷墨为又学识渊博,且公正严明,是以名门望族都以自己的孩子读过墨家私塾为荣。多少人挤破了头得不来的机会,翁家兄弟却是自由出入。
每年天气暖和的时候,云兮也是会来上两三个月,与墨冉也算得上一同长大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