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生命的见证,这座小木屋就是一个特殊设定的记忆,传给特定的人便消失了。小木屋不见了,给白焯的感觉却是一个生命的死亡。
没有血脉相连,却感到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不要在外飘了,回去吧。”
最后这句话,既像是属于这段记忆,又像是这个生命在劝诫白焯。让他回去,回到这段记忆中本相生命族群去。
有一点可以肯定,吸引他来,就是留给他这一段记忆。
似乎在说,拥有这段记忆的生命和白焯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族群。
白焯的高级宇宙公民身份生命等级已经是二维生命,他的智慧和智力的潜力得到超前的开发,思维拓展,想象力空前,获得一个支点,他能撬起一个宇宙。
所以,他毫不怀疑这段记忆的真实性。
他只是奇怪,这段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玫瑰看不见,那么它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传给特定的人。
出现在这里,除非它只能出现在这里,而不能到别处去。
那么,就好解释了,这颗摩诃尘星,原本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体,甚至是一个婴幼儿刚刚出生状态的生命体,它生来残缺,无法自保,只能任人宰割抽取身体活性。
可是,这个生命拥有一个特设的传承记忆,就是传给白焯的这段记忆。
即使它的生命早已消失了,可这段记忆能永久保留,直到传给特定的人或者被认可的人。
可这个推理,带来一个严重的后果。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白焯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人生无解的两问。
直到恢复神智,再次看到黄玫瑰惊恐夸张的表情,和乱晃的两只小白手,白焯的脑子里,依然被这两个问题困扰。
“这是几?这是几?能看见吗?”
黄玫瑰确实被吓坏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白焯偏偏告诉他三百米前有一座小木屋。
白焯前边走,她在后边跟,始终一步的距离。
奇了怪了,一步一米,恰好三百步处,白焯站定,一动不动。
黄玫瑰本来白焯身后,白焯不动,她便也不动。
站的久了,黄玫瑰觉得不对劲,因为白焯这一不动,仿佛要站成永恒,真的一点都不动。
黄玫瑰伸手去摸,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摸不到。
摸过去再回头,发现白焯面容惨白,没一点生气,像个传说中无常鬼。
黄玫瑰吓坏了,她以为白焯的魂魄被吸走了,只剩一个躯体空壳了。
手摸不过去,黄玫瑰以白焯为坐标,施展荒风。
人过不去,手臂长度不够,风总够了吧。
可没用,风去无痕,如手摸无异,穿过白焯的身体,如同无物。
黄玫瑰正急得跺脚,又不敢发动他自创的本源神决山,却听到白焯开始不停地念叨一句话。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