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就躲到离得最近的严凯旋身后。
严凯旋也护住她,同时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昆兴海见母亲发火,也扬起手里的棍子随时都要挥下去,与此同时,他弟弟昆兴河也冲了进来,不说话,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聂辞环视一圈,“这是做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儿?还是你们觉得,把我们困住了,就能拿到你们想要的钱?”
她一说话,昆兴海就死死盯住她,起初还是阴邪晦暗的目光,渐渐变得蠢蠢欲动。
昆婶盯住聂辞,看出她是能说得上话的,于是扫一眼两个儿子。
“一边儿去。”
昆兴海和昆兴河很听她的话,到妈妈身边站好。
“我这两个儿子确实脾气都不大好,有时我也管不住,你们多担待点。”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几人都听出了满满的威胁感。
聂辞看着她,淡定道:“既然是代表公司来交涉的就先要了解您家的情况,我们回去也好交代,或者……帮您说说话,我们也要知道该怎么说。您说是吧?”
说完她看一眼严凯旋,后者随即心领神会,“阿姨,您看,我们这不也是为了工作嘛!您说您这周围都搬了,就差您这一家,您一天不搬,我们就得在这儿多耗一天,上头也会责怪我们工作没做好!说到底,咱们都是看人家脸色拿钱的,都不容易!”
这话算是说到昆婶心坎儿里了,对严凯旋也算有了笑模样。
“你要这么说,那就还能多聊一会。”
她让两个儿子搬来椅子,然后又倒了水。
就他们这架势,他们家的水谁敢喝啊?
三人对视一眼,都只是端起杯子做做样子。
“咱们就开始吧。”
聂辞取出本和笔,准备要做记录,“您家里有几口人?”
“村里不是都有记录吗!”说话的是昆兴海,口气还挺冲。
聂辞也没动气,而是抬起头看向他,微笑着解释道:“村子里是有记录,可我们也要做好调查工作,毕竟是要给钱的,哪能说是几口人就给几份钱啊?”
昆婶一听,忙问:“是按人头给钱?”
“有笔慰问金,是按人头发放的。”聂辞不疾不徐道:“就像咱们以前村子里不论是分房还是分地,不是都要按人头算嘛?可有些家为了多拿一份钱,明明是该销户的也不办理,想方设法增加人口多分一笔钱……”
昆婶表情有点怪异,是不是看向大儿子。
聂辞一笑:“您也别见怪啊,我不是说您家会贪这种小便宜。”
昆婶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又看了眼大儿子。
可昆兴海的注意力好像都被聂辞吸引了,只是盯着她,甚至还目光放肆地从她脖颈处,一路看向她的胸口……
昆婶狠狠瞪了他一眼,手啪地拍桌子,“人家是来调查人口的,你没听见吗?!”
昆兴海这才给出了反应,慢吞吞看了她一眼。
昆婶突然问:“一个人给多少钱?”
聂辞看严凯旋:“上面说一个人给多少来着?”
严凯旋:“……一个人好像一、二三万?嗯!对,给三万!”
聂辞回眸,微笑:“对,一个人三万。”
“什么?给这么多!”
昆婶腾地站起来,看向大儿子的眼神有几分急躁,“那我们家现在是三口人,就是九万……如果再多、多两口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