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雨点,薛琬被从天而降的冰凉的东西砸到后颈,“竟然下冰雹了。”
不过这一大坛酒,搬回木屋也有地困难。薛琬想了想,还是就着刚刚那个坑,想把酒再埋回去。
“殿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薛琬转过头去,是撑着一把伞的白黎。
“重稷。”一颗冰雹砸在她脑门上,薛琬拿手挡了一下。
白黎立马凑近给她打着伞。薛琬看了看这伞,说道:“谢啦。”
不过她又想起来一事,“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幽兰说,你可能在这里,我就来找找看。”白黎答到。
其实也不算是幽兰告诉他的,只是他那日听幽兰和千越提及过薛琬在这梨林,今日下人们找了薛琬许久找不见,他第一便想到了这里。
“殿下,回去避一避吧。”白黎撑着伞,薛琬还在填着土。
“好好。”薛琬最后还拿铁铲在那埋起来的坑上拍了拍。
白黎只带了一把伞来,薛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跟他挤一挤。只是这伞下一方狭小天地,薛琬觉得拘束的很。
外面冰雹大的很,白黎显然是刻意把伞往薛琬这边靠。只是薛琬也不是那么重礼节的人,她只顾着往白黎这边靠,想着他也遮一遮雨。倒没注意已经把白黎挤出去了。
白黎清了清嗓子,“咳,殿下……这伞是不是有点小?”
被这一声叫回神的薛琬看见自己竟已霸占了折伞的一大半,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抱歉……啊……抱歉。”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不是明显地自己往人家怀里凑么!
薛琬现在只想找个别的什么由头把刚刚的尴尬掩饰过去,“那个……白兄……重稷啊。”
“嗯?殿下何事?”白黎高了她整整一个头,此时为了跟他说话,微微侧首,他的声音便如同就在薛琬耳畔。听得薛琬全身一个酥麻。
暗道自己真的是没出息,薛琬回道:“今日我藏酒的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嗯,我不会说的。”看不清神情,薛琬只觉得这话说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还是那种大人看着小孩子胡闹的那种笑。
“我说真的,你元都不能告诉,这小子嘴上也是没个把门的,要是元知道了,不消一炷香,千越就又能给我搬空了。”
看着她现在也是难得的小气起来,白黎确实觉得有趣。“当然不告诉。”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上次我那些酒让幽兰帮我埋的,铁定是被千越套了话去。我也是看在元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
“那也是殿下的酒酿的确实好。”白黎道。
“也没有了。”薛琬摆摆手,“不过哪天可以给你尝尝,如果,重稷有兴趣的话。”
“好,那我等着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就到了那个木屋。眼见这冰雹没有要停的意思,薛琬停在那里,“我们,先进去避一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