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四个人之后,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薛琬才开始询问越丞关于他的事。
“师叔可是听说了什么风声?”薛琬道,越丞不会是无缘无故地到此地来的。
“你师父告诉我的。”越丞对薛琬道。
“我师父?”薛琬有些不解,但心底又是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些年她又不是何尝没有和自己师父没有一点联系呢。
“是啊,这些年我与方寸山也没有什么联系,只是这次师兄特意告知我,怕不是什么小事。”
“我师父,他是怎么跟您说的?”薛琬小声问道。
“提了方寸山恐怕有变,没有多言。”越丞看着她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我们衡丫头也有怕的时候?”
“我没怕,我只是……”薛琬嘟哝道,“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行了,你当你师父是个多小心眼的人呢,虽然他以前是有点儿。”越丞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然那次你在奉陵出事,他要不是武力不如从前,差一点亲自赶过来。”
薛琬猛地抬头,“什么?”
越丞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一门心思惦记自己的事儿,长辈们操碎了心都不知道。”
是啊,她是一门心思只看着自己,何尝不是错过了去体察旁人的心情呢。
“虽然当年的事情并未查清楚,但你师父没有将过错归咎于你的意思。”越丞道,“而且这么些年,外面的言语对你不利,他也觉得愧疚的很。”
“是我自己不愿意理会,与师父无关。”薛琬声音有些哽咽道。
“自然,他和你外祖母也是想与世人澄清,但是你前两年一直不愿,而且后来你深陷困境,忙着筹谋大虞勤王之事,也不能再给你增加其他的麻烦。”
“我知道。”薛琬舒了一口气。
“待你回到奉陵之后,你外祖母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然而就是这几年,我们发现这事情不简单。”
薛琬叹了口气,“原来他们一直想着……”
“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是在暗中打探,到最近才有些眉目。”越丞瞅了瞅她,“行了,都到这里了,便去方寸山,见见你外祖母和你师父吧。”
“怎么,我外祖母,在方寸山?”薛琬问道,她原还想和白黎去滁陵。
“也就是这两日启程去的,若是我们现在立刻赶去,也许还比她老人家先到。”越丞道,“怎么,很奇怪?”
“我……我本打算是想和重稷去滁陵文家找她老人家的。”
越丞倒哈哈笑了两声,“好啊,衡丫头总算是有点良心去看看长辈了?”
薛琬有些难为情,白黎倒出来给她解围,“我的错,应该事先打探好的。”
“她老人家行止由心来去自如,哪里那么容易给人打探的到的。”越丞接着他的话道,“不过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倒是不俗。”
“这是白黎。”薛琬发现自己光顾着跟他师叔说话,忘来跟她师叔介绍白黎,但不确定他能不能把离宗宗主身份告知自己师叔,没有贸然说出来。
“后生离宗白黎,见过越前辈。”白黎道。
“呦。”越丞挑眉,“竟是离宗的人。”
“那白兄弟家门何方,师承何人,竟有这样绝妙的功夫?”
“家父白青桓,现居大虞奉陵城,师父是离宗前任宗主,钟前辈。”
越丞脸上的表情看着白黎觉得更新奇了,“白青桓,钟恪,你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薛琬还以为越丞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什么兴趣,谁知道下一句竟然是,“可以可以,倒还配得上。”
薛琬所有的话瞬间被噎在喉咙里,怎么哪个人都这么轻易地都来开她和白黎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