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辈作为越侯嫡子,曾与蒙平郡主有过婚约。”
薛琬惊的眼睛瞪大了,她知道自家师叔风流倜傥,但一直打探不出来什么情史,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两人感情如何我不甚清楚,但的确在当时的南佑差点便是一桩美谈。”
“后来的事,可是跟我师叔上方寸山有关?”薛琬问道,若不是因为变故,为何好好的富贵子弟会突然拜师学艺,丢弃自己的大好姻缘。
“嗯,因为南佑党争。”白黎道,这毕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起来的往事,他的神色也敛了很多。“越侯爷夫妇身死,越前辈逃过一劫。”
薛琬的神思瞬间也被拉到谷底,原来表面对一切如此不在意,为人如流水淡云一般洒脱的师叔,其实内心藏着那么多苦痛。
“越前辈大概是因为这变故,才选择上方寸山拜慕老前辈为师,想要报仇。因为那杀手身份诡秘,越前辈也不知道他是谁。”
薛琬大概猜到,那年越丞突然离开青鼎门,宣告不再是青鼎门弟子,或许是和这仇恨有很大的关系。
“他在青鼎门的这几年苦练武艺,也在调查行凶之人。”
“后来可是查到了?”薛琬猜测道。
“查到了,雀闲山庄的庄主,杜寥。”
“难怪……”薛琬小声道。
“越前辈孤身一人找上雀闲山庄,指名只杀杜寥一人,但庄主下令那些护从不得不从,于是越前辈手刃山庄内四十一人,包括那杜寥。”
“原来如此,师叔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想一人担此责任,不想连累方寸山青鼎门整派。”
“是,慕南观前辈与越丞前辈的师兄弟情分深厚,青鼎门不可能坐视不管。但雀闲山庄的确由此找上门来。”
“又是恩怨情仇四个字。”薛琬叹了一声。
“杜寥的杀手身份庄中其他人并不知晓,由此以为越前辈便是无故杀人,自然要他偿命。”
“钟前辈说那时越前辈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就是怕青鼎门会相护,便立誓不再与青鼎门有任何关系。”
“师叔他真的是……”薛琬不知该以什么话来说了,只是觉得怅然。
“但是关键之时,蒙平郡主派了一队人马,送了杜寥与南佑废太子的密信,强行救下了越前辈。”
“这郡主看来是深情一片啊。”薛琬叹道,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等等,那个时候,沈骐应该已经挺大的了吧。”
“嗯,越前辈离开南佑都城翰京之后,过了几年郡主便另嫁他人并生子了。”
“是啊,总不能因为一个不愿回来的人白白耽误自己的年华,但是只怕还是旧情不忘。”
“越前辈那次脱难之后便一直在南佑境内游历,为报蒙平郡主恩,多次在南佑战场险境之中救了郡主夫妇。”
“师叔他确实一直不愿欠别人些什么的。”
“但一年之前,郡马病故。”白黎看了看依然赶着去看热闹的人群,“所以不知这小公爷,是自己要来的,还是因为蒙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