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选在京市西区的雍华庭酒店,仿故宫式建筑,十几米高的红墙,花样繁杂的琉璃瓦顶,皎洁的白玉石柱,潺潺流水宁静的庭院,无不彰显酒店雍容华贵,及待客者的诚意。
“老爷子,您帮了我们沈家这么大的忙,我们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请客,这顿饭必须我们沈家来请。都怪我想的不周到,本来应该是我来安排才对,怎么能让你来安排。”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沈庭安的声音。
“沈董,你怎么还说这话,咱们两家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这都哪里跟哪里,我们祁家今天安排这顿饭,不仅仅只是为了公司上的事……”
包厢门应声而开。
所有人视线不约而同看向门口,看到来人,祁老爷子清咳了声,“你们来了呀,快,坐坐坐。”
和上次在宴会上见到,颇有威严的老爷子不同,此时的祁老爷子就像是看着你长大的爷爷一般,笑容慈祥,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看起来很容易亲近。
“没想到老爷子,人前人后还有两副面孔。”沈洛洛内心和小a调侃。
小a:“这祁老爷子老狐狸了,不过宿主他是真的喜欢你,我能检测到他的笑容是真的开心而笑的。”
大家有意无意的把沈洛洛和祁恙安排在一起。
沈洛洛落座看着身旁的人,小声询问:“老爷子请吃饭你居然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祁恙很是无辜:“我也是放学时才知道的。”就连他也摸不着这老爷子在打什么主意。
“宿主,他没骗你,来这里之前他确实完全不知情。”
沈洛洛眉眼微抬,饭桌对面,祁老爷子和沈庭安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场面话,看来还真都是祁老爷子的主意,连祁恙都不知道。
“好了,沈董你就别和我抢了,今天这顿饭我们祁家请定了,就当是庆祝我们两家的合作。”
“老爷子……”
“沈董,你要说帮忙,我们祁家也欠你们一个人情。”祁老爷子根本不给沈庭安说话的机会,“这次沈确的事,就当是祁家还了这个人情,我们两家现在互不相欠,又何来我们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之说呢?!”
沈庭安愣了一下,没想明白他说的,“人情?”
“没错,”祁老爷子乐呵呵的,“是洛洛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沈洛洛小心脏一跳,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她可什么都没有做。
祁雯笑着解释:“洛洛,要不是你上次把祁恙带去医院,恐怕这小子也撑不到现在,更别说干出什么事来。”
祁雯说得轻松,这个过程有多提心吊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太了解她这个小侄子了,他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摆休的人,什么极端的手段都干得出来,特别是对付陆黎这种人,要不是心里牵挂着什么,绝对不会让陆黎逍遥到现在,他有千百种对付陆黎的手段,却选择了最正规的一种。
沈洛洛当然不知道祁雯心里的种种想法,只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她
看向祁恙,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让你的家人这么担心,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众人皆是一惊,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二人,空气静默。就连沈嘉言也忍不住停下手里动作,看着祁恙,敢和祁恙这样说话的,只有他姐了吧。
只见男生无声挑眉,唇角勾着轻浅的笑,声音缓缓:知道错了,已经在改了。?()?[()”
“哈哈哈!”看着两人的互动,祁老爷子哈哈大笑出声,“好好好,大家别光顾着聊天,吃东西。”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是不是可以把座位换回来了?”祁恙突然问。
有人欢喜有人愁,同一时间,京市人民医院内。
经过几日的治疗,陆黎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身体的各项病情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只是全身瘫痪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
此时几个警察围在陆黎病床周围对他进行审问,或许是身患重病已经看开的缘故,面对警察的审问他都非常配合一一回答。
病房外,陆宴时和哥哥陆宴行同坐在医院的长板凳上,看着病房里的人。
“这么多年了,爸也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负责了。”陆宴行声音沉沉,他并不觉得陆黎可怜,相反的,觉得他活该,这就是他的报应,不值得同情。
要不是身上流着陆黎的血,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还有身旁的弟弟。
陆宴行抻着大长腿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抬头看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她是谁,不用明说陆宴时自然知道。
陆宴时扯了扯唇角,苦笑了下:“那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这样陆家现在这样,我已经不是陆家少爷了,还让她跟着我吃苦不成?她有更好的选择。”
而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人留下来陪着他?分开对彼此都好不是吗?
陆宴行薄唇动了动,想安慰两句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陆宴时的肩膀:“爸这边我来负责,你好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