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都这才认真借着月光看了起来,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没有半点红痕,与先前沈潋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说是沈潋在诓他?“看到了吧,没有对吧,那晚我们两在一起后,身上的痕迹过了一天后还没有散去呢,所以说刚才那个人一定不是我。”青葵将衣裳又拉了上去,慢慢拢好。
颜都将她拥入怀中,喜极而泣道:“小葵,太好了,不是你太好了,我都要怕死了,我还听到你说你喜欢他,那一刻,我怒火攻心,感觉自己要爆体而亡了。”
青葵轻轻搂住他:“傻瓜,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欢他的。再说了,那女子的声音你分辨不出来吗?”
“我还真的没分辨出来。”当时听到那样一段活春宫,头都要炸掉了,哪还有什么能力去分辨那女子的声音?况且刚才那声音尤为沙哑,本来就与平常不同,所以便更加难以辨认了。
青葵知道他定是吓惨了,这件事若是换成自己,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床上,大脑恐怕也会失去理智,哪儿还会去管他的声音与平时像不像呢。
她柔声安慰他:“好啦,我与他没发生什么,这三天我被他关在了一艘废船上,因为我戳穿了他的内心,所以他这次收敛了许多。先前他想非礼我,我没有从他,他就气轰轰地走了,想来就是去花楼了吧,然后被你给撞见了。”
“你没事真好……”颜都压在心口的石头消失了,安稳地将她拥在怀里。
青葵脑中一激灵,道:“阿颜,你的伤!”
她将他推开,朝他的腹部看了去,他衣着黑裳,看不太清,但是两人贴了这么一会儿,从自己衣裙上染着的斑斑血迹,也可以知道他的伤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样轻。
“阿颜,我们快回去,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她拉着他往宫里走,可是他却没动,而是道:“不回去了,待会儿还要出门。”他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来,道:“帮我上药。”
“出门?”她接过那瓶药困惑不已,大半夜出什么门啊?
“去海边。”他只是这样简短地答,然后走到她身后去,靠在那块大石头上,伸手解自己的衣带来。
“我帮你吧,别动了。”青葵怕他牵动了伤口,按住他的手,帮他解开黑绸细带,拉开胸前的衣襟,嘟囔道:“就算要出门,那也得回去包扎啊,你这样也太敷衍了吧。”
“先简单包一下吧,把血止住就行。”反正接下来还会受伤的。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等一会儿,她就会知道的。
他撕下了一条长长的乌黑袍裾,递给她,然后便等着她自己操作了。
青葵低着头,月光恰好照在他腰际,他的伤口在左腰处,她看到那里血肉模糊,一道一寸宽的口子,四周满是血迹。
她心疼地凑过去,将药粉往上面撒,问道:“这是沈潋伤的?”
“别担心,我也给他来了一刀。”颜都笑着说道。
青葵闭上嘴,安静地给他上药,心想这得该多疼啊,可是颜都却一直保持着无关紧要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她别担心而故意装的。
这是青葵第一次这样打量他的腰身,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敢多瞧,现在离得这样近,她才发现他的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皮肤也很白皙,看着很细的窄腰,可是每次抱起来的时候却很有力量感。
她见雪白的肌肤上染了许多小血迹,便从袖口中拿出绣帕来为他擦拭。
月光照耀下,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擦一块莹润的玉石,擦得认真又细致,不敢有半分怠慢。
闻得他似乎在低喘,那声音几乎可以把人迷死,青葵双耳一热,难不成自己把他的旖念都擦出来了?
“阿颜,你……”
她抬起脸来看他,可是却看到他的脸上呈现出两抹霞彩,一脸难为情地催促道:“快点儿。”
“哦哦,好。”果然是,又害羞了。她的阿颜怎么这么可爱?
她停止了给他擦血迹,拿起那条袍裾,缠着他的腰身绕了一转,然后绑了一个结,勉强算是给他将伤口的血止住了。
替他将衣衫规整好,想着他这几日定是饱受折磨,每日每夜地寻找自己,心里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遭受奸人所害,身体与精神遭受双重打击,一定很痛苦。
她踮起脚尖朝他的脸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道:“阿颜,等你伤好了,我们就……”
她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羞涩的表情他应该能读懂这是什么意思。
颜都似懂非懂,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假装不懂地问道:“什么呀?”
青葵凑到他的耳边去,低声说:“洞房。”
这话由她一个女孩子来说着实是太不要脸了,她羞怯地低下了头,本意只是想要补偿他一下,却也不想在他心中落得个饿鬼的形象。
颜都低低笑了起来,暗黑的深眸里亮起了光,他喜欢这样主动的小葵,因为这样,他空寂的心才会被温暖填满,他才知道她是爱着自己的。
“哼,你在笑话我?我告诉你,不是我想,我只是为了……”补偿一下可怜的你嘛。
她的话被他堵住了,他再次亲吻了下来,霸道得令她慌张无措,他吮吸着她的唇瓣、她的舌尖,若不是身上有伤,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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