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奥的语气不轻不重,像是一种闲谈般的交流,甚至没有刻意避开奥格斯格。
艾诺文闻言,微微顿了顿,随即便轻轻笑起来,他站起身,对着赛奥王后说道:“当然,我的王后。”
如今,克里森殿下已经代领自己的亲信,直接活跃在了明面上。
大臣和贵族里,拥护克里森殿下和拥护赛奥王后的人,分成了对立的两个派系。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在成长中的克里森殿下的实力在赛奥王后面前,说是不值一提都不为过。
但是克里森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让他在这些日子收拢了不少人心,笼络了不少势力,贵族的、商贾的、这足以让他拥有了一次和赛奥王后分庭抗礼的机会。
即使这段时间拥护克里森的那些人之中,有不少并不见什么真心,只是打着削弱王权的目的,混在其中。
艾诺文,原本是中立派。
然而眼下,赛奥王后这话,无疑是让他做出选择。
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艾诺文的心里也早已经有了衡量,所以面对赛奥王后这随口一说般的警示,自然很快就给出了决定好的回答。
事实上,艾诺文其实有时候看不懂这位王后。
对方是杀伐果断的性格,也没有大多数女性所特有的那份柔软的心怀。
她足够聪明,也足够理智,如果对方想以陛下的职位统治伯莎利顿国,完全可以在很早之前,在除掉上任陛下的时候,就将继承人克里森殿下一起除去,即使那个时候,对方未成年,还受到王权世袭保护法的庇佑。
但艾诺文并不觉得,这在赛奥王后眼中,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也不认为赛奥王后,在灭掉上任陛下的时候,还会受到那所谓的王权世袭保护法的束缚。
那个时候将克里森一起杀死,即使会面对诸多的反对和声讨之声,但依旧这位王后的手段,那些言语上的斥责并不会持续多久。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克里森能活到现在,说是一种养虎为患也不为过。
艾诺文想不明白这一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对方选择了漠视般的放任。
这其中又是
()否存在着什么更复杂的因素?
像是猜到了艾诺文在想什么一般,王座上的赛奥王后缓缓开口:“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为生活多添了一分乐趣而已。”
在赛奥王后看来,掌握了实际的统治权,无论是王后还是陛下,都只不过是一个称谓。
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将陛下改为女王。
只要掌握着对决的实力和权利,所有潜在的危险,都不过是权力游戏上的调味剂。
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增加趣味性罢了。
也正是如此,她当初才在克里森那孩子看似怯怯弱弱、实则眼底深处却凝聚着浓烈杀意的眼神下,选择了收刀。
那一瞬间,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想看看这位本该身份高贵的王子殿下,在杀父仇人的统治下,是会在黯淡无光的欺压生活里,死在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还是克制隐忍,然后在卑微蛰伏中,开出一条血路。
而那个时候,她选择了收刀,再之后,自然也不会再刻意去杀他。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真要下个定义,不过就是两个字随性。
与此同时,谢利尔和光明神这边。
镜子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
虽然有一扇装饰般的窗子,实际上整个空间都是密闭的。
四周没有风,只有谢利尔和光明神的呼吸在这越发焦灼的氛围下,清晰可闻。
谢利尔的下颔搭在光明神的肩上,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光明神的手修长分明,指尖细腻光滑,在探寻的时候,手背上会几l条脉络清晰的青筋随着手指的舒张而冒出微微凸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