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呢?”云若端茶浅饮,端茶的手掩去了脸上的几分犹豫:“落流居无人得神仙令?”
“果然你是不曾忘记的。”空空少见的频了些许眉头:“落流居自然是有人得了这神仙令得,确是落流居的大师姐,但是已不是关云芝。”
云若心下一紧,急切地问道:“为何她被剥去了大师姐的位置?云芝究竟出了何事?”
“道门以修为排辈,修为不进,技不如人,自然要被人给顶了下去。”空空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怒其不争,更多的则是无奈。
云若默然,道门不比凡家,能者居上。厅堂中央坐的,哪怕是你的孙辈,曾孙辈。修为境界高过你,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立于厅下,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尊称。
没有人觉得不对,只是理所应当,这便是道门的道理。
“如今落流居大师姐是什么修为?”沉默片刻后,云若忽而问道。
“道龄五十,初入金丹。”空空道。
“嗯?”这个答案让云若颇为意外:“云芝她早就筑基高阶,若她的天赋资质不行,也不会坐居落流居大师姐十数年之久。十年时间,凭我对她的了解,不该被一个道龄五十才初入金丹的比下去才对!这期间可
有何意外?”
“意外…”空空道:“算是有罢。”
“什么意外?”云若道
“云兄,你可曾听云芝说起过她的身世?”空空问道。
云若思索了片刻:“是曾有闻,但也不曾听其细说。”
空空稍稍沉吟了片刻后道:“落流居有传言,云芝的生母与她的亲传师尊瑛长老有关…甚至说瑛长老其实本就是她生母。可能这件事对她心性影响极大,造成根基动荡修为凝滞不前。”
“她师尊即使她生母…”云若整理了下思绪:“落流居本就不忌婚嫁,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动摇根基吧?”
“你是不知,瑛长老当年道侣一事牵连甚广,若云芝真是她的女儿…此事就不一般了。”色色摇摇头道:“云哥儿,对于此事我们也是一知半解,不若你见着云芝时自己详细问问。”
“此去北境,又不知几时能回,当面再问也不知等到何年月。”云若皱眉道。
“那可未必!”色色眨了眨眼:“我们说云芝她没拿到神仙令,可没说她就没来北境啊!”
云若茫然道:“你的意思是…”
“落流居大师姐詹岚得神仙令,而云芝她作为捧剑侍女随行北上!”
色色狡黠一笑。
“原来如此,那她们现于何处?”云若问道。
“且不着急,一路北上定是能遇见的。”空空侧过脸望向厅堂角落的一张桌子,桌旁只坐了一劲装灰衣的青年。见空空望来,便起身抱拳一笑。未曾言语,也未走近。
“那个人来了有一阵子了,曾用真气触探,见我们这有隔音屏障便收了回去。看了是专门等我们的。”
色色挥手撤掉了隔音屏障,起身移步:“走,过去问问。”
三人到了桌前,青年含笑抱拳依次作了一揖道:“在下是空桑派的弟子,奉大师兄穆寒铉之命,诚邀三位往玉凌城龙栖楼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