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爷。”
陆柏年微微一勾唇,从小叔到陆爷的称呼转变,他听上去感觉还不错。
煤球很乖,跑到取暖器旁边,朝陆辛辰摇了摇尾巴。
“也谢谢你啊,谢谢你带我过来。”
得了夸奖,煤球的尾巴晃得更厉害了。
陆柏年坐在布椅上,拿起杯中尚未喝完的咖啡,长腿一伸,余光瞥见一人一狗。
听着外面的雨声,突然想起陶渊明那句诗“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不强求,但也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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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号这天,雨偏偏下个不停,乡下一段泥泞路差点走废了王念珠的一双限量版高跟鞋。
她到江城大学问过余卓的同学,同学说他已经好多天没来上学,想来是余建民夫妇为了那张欠条事先在做准备。
虽然300万欠条在余建民张凤夫妇手里,但她不慌不忙。
儿子现在已经二十岁,即便他们不同意儿子跟她走,只要自己说出儿子的真实身份,儿子会不跟她走?
江城陆家小少爷,这个身份怎么说,都是吸引人的。
而二十岁的成年人,就算余建民夫妇想把他关起来,也是关不住的。
“等会儿如果吵起来,你再像上次一样溜走我就跟你离婚!”王念珠警告自己的丈夫。
来到那家小卖部,一个大肚子正在收银台清点钞票。
“余建民张凤哪儿去了?”
王念珠的态度不算友好,但大肚婆认出了她:“呀,是王阿姨啊,我爸妈在里头呢,我去叫。”
余建民叉腰从里面出来。
“余卓呢?我儿子呢?”她东张西望地往里找。
余建民言简意赅:“嫁人了。”
“啊?!!嫁人?”
“是啊,给女光棍做上门女婿去了!”
“啊啊啊——”王念珠突然暴起,拿起旁边的东西砸向余建民。
“你卖我儿子!你他妈敢卖我儿子!”
余建民闪身躲过:“你能卖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卖你儿子!我告诉你,你儿子值三万八,卖我儿子的零头都不够,哈哈哈,你儿子就值这么点,便宜货!”
“我艹你妈!你儿子才是便宜货,你全家都是便宜货!”王念珠逮什么砸什么,余建民的鼻子被她砸出血。
“妈的,敢打我老公!”刚刚出来的张凤看到自己丈夫被打,气不打一出来。她直接一个箭步冲上来,照着王念珠的脸结结实实扇了两巴掌。
干活的手,劲儿有多大可想而知,王念珠顿时眼冒金星嘴角渗血。
陆柏良看到妻子被欺负,上去揪住张凤的衣领,在脸上给了一拳。
“你个畜生敢打女人!”余建民加入战斗,同时冲女儿喊,“赶紧去叫人,把你弟弟你老公都叫来,我要打死这两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