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们猜想的是对的。但关键是,我们不是观测者啊,没有能力去修改规则。”
秦三月没有回答。沉默不语。
她一直在思考,叶抚教自己的御灵术。御灵不就是在改变客观事物吗?从最开始,只能简单改变自身的气息,从而吸引精怪,再改变精怪的认知,是自己能够控制精怪,再到能够通过万物气息的变化进行推演,推演事物本身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再到五年闭关后,能够直接调控气息,改变气息,使得事物发生变化。像短暂给空间划分单位,直接进行单位上的调节从而实现身位移动。
她不由得去想,御灵术的终极形态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就跟叶抚说过的观测者相关?
他曾经说过,御灵术只有自己能修炼,别的人都不行。这又意味着什么?
井不停见秦三月许久不出声,便小声呼喊:
“秦姑娘?”
秦三月回过神来:
“什么?”
“你在想什么吗?一直不说话。”
秦三月顿了顿,说:
“我在想,我们应该就是被观测者观测的事物吧。”
庾合笑道:
“照这么说,整个世界都是被观测着的。这太荒谬了。”
井不停也无法去相信。让他去接受这样一件事:又一个观测者,一直不间断地观测着天下所有事物,然后改变规则影响天下变化。很难去接受。
秦三月不这么觉得。
早之前她就从叶抚那里知道了“使徒”的存在,知道了有比生命更加高级的存在。她也就明白,生命并非毫无根据地自发演化而来,而源自某种“塑造”。只不过,现在的自己无法去接触到。
居心说悄悄话一般问:
“三月。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生命是自发演化的,还是某种存在塑造的?”
居心几乎是下意识地说:
“自发演化的。许多学派都研究过,发现在许多生灵的命格里,都能找到演化的痕迹。人也并非一下子就成为人的,而是不断演化的结果。”
秦三月皱起眉:
“如果所谓的‘演化’只是提前排布好的呢?”
居心愣了愣,然后笑道:
“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反正我觉得没有。”
秦三月勉强一笑: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巨大的胃中,胃液和食物混合在一起蠕动着,让这片空间变得异常狰狞。抬头不见天日,低头不见厚土。
即便胃部空间很大,也给他们说不出的压抑来。
庾合笑道:
“我们是不是扯太远了。本来是想说如何逃离这里的吧,就扯到什么规则了。”
井不停问:
“那还能怎么办?”
“实在不行的话,就咬牙从屁股钻出去嘛!也不要太灰心。”
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