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傅战印印鲸吞着洪荒之境里的洪荒气运!
他自信满满,动用了全部的气运之力,吞噬着这里的洪荒气运。
万道霞光从他的体内涌出,铺天盖地地横扫这个陆界……
张时贤动用一切的法器,助他汲取着洪荒气运。
他如同喝醉了一样,全身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洪荒气运浩淼而无边,快要将他撕碎了!
他体内的黄金护甲,成了保命的手段,护持着他肉身,不至于肉身被撕碎。
一只内植脑域的宝器,则护着他的魂魄脑域,不至于疯魔。
他不敢动一步,只盼着尽快挺过这漫长的汲取之路。
秦玉蘅则静静而立,她踏入了洪荒之境之后,就一直处在静默之中,似乎在沉睡着。
而这里的所有气息,渐渐与她的气息相合,人如洪荒界,洪荒界如她的人,天人合一一样,她微动,则洪荒境微动,她胸腹起伏,则洪荒境起伏着。
四个人后面的诸多新人们,依然在龙息之镜掐落着。
玄门上上下下几百位强者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这是今年玄门最热闹的一场盛事,这些小孩子们的游戏,本来也不好看,他们或者回味着当年入门时的时光,或者看中哪个弟子,打算亲自培养,成为玄门的一匹黑马。
所有人的目光,都绕不过一位少年,他就是左星尘。
与所有人不同,他一路斩境,一直斩到了洪荒之境内。
“这与气运之桥的考核之意不符啊!”
“是啊,考核的是新人弟子中,谁的气运加身,他倒好,一直在与气运抗争,这是在做什么……不应该汲取气运吗!这倒是几百年间没有的事。”
执法大长老一直在出汗,他抬眼看了眼门主大人,门主一直在窗口,遥望着下面的气运之桥,执法长老忍不住说道:”这小子走不出洪荒之境了。”
门主摇了摇头。
“不见得啊!”
“哼,在老夫的气运之桥里,老夫的气运之桥就是天,就是至尊,他在与天抗争,一直在斩气运……”
门主沉默一下,缓缓说道:”我们换一种说法吧。”
“什么说法?”
“气运不肯加身,怎么办?”
“先生,你是说……”
“那就强掳气运……左星尘杀戮极重,他本身的修炼天赋,应该是极好的,能跑到我神星域来,本来气运也算不错,但在我神星域的玄门,在气运之桥,他的气运就不够看,于是,他就斩尽气运,强掳……”
“强掳!”执法大长老顿时变了脸色。
只有他最清楚,他需要分出三分之力的力量对付一个左星尘,另外的几百人,却只用三分之二的力量,而且,相较而方,左星尘的三分之一,已经渐渐吃力了。
而且,他最清楚,天芽一直在左星尘的洪荒之境内,而其余几境,已经再无天芽之根,天芽之根,从各个洪荒之境抽出,都去了左星尘的洪荒之境,在与左星尘抗争着,在拼命杀死左星尘。
这也是为何,倚仗着一些宝器,还能在洪荒之境挣扎一下的张时贤,为何还没有崩溃。
这也是为何他傅战神态越来越轻松,已经快要步出洪荒之境了。
这也是为何秦玉蘅会如此轻松,以至于相较而言,洪荒之境对于她来说,并不比龙息之境更艰难多少。
因为!
那个太星域小子,一个人扛起了九成的洪荒之境,扛起了整株洪荒圣草,天芽。
他在强掳,在将整个气运之桥的气运,都掳到他的身周。
他在不停地战斗着。
滚滚的杀机,已经在天穹悬海之上,凝成了血红色的漩涡,斩出的碎根,也是血色一片,漫天的云霞,都是圣草天芽的洪荒之力。
他不停地吞噬着圣草的洪荒之力,不停地斩出手中的龙刃,也不知道要斩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要战到何种地步,只是淡然一刀刀一万刀一万刀地斩落,永不停歇一样。
“他总有力竭的时候,没有人能一直狂战不休,想将一整只星墟级的重宝斩灭,根本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