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曳的懿王府内。
田雨公,崇恩,兆布,张国梁,冯子材五个人在商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耗下去,太被动了。”田雨公道:“这是对我们的一场考验,王爷不在的话,我们在京城就束手无策了吗?就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了吗?”
张国梁道:“对方手段太下作了,竟然找了一千多名老叟来绝食。”
冯子材道:“是啊,历朝历代以孝治国,谁能承担害死上千名老叟的后果。”
崇恩道:“王爷说的南北合流,南北合流,竟然是这么个合流法啊。”
田雨公道:“太后性子软,不能让她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忽然,兆布猛地起身道:“我来做,我来下令。”
田雨公道:“兆布将军,你来做什么?”
兆布道:“王爷不在京城,我就是京中的最高将领,面对这种局面,如此坐蜡,只会让王爷逐步陷入被动,只会让人觉得王爷软弱好欺。”
“有些事情,王爷不能做,但是我这个莽夫,无所谓。”
“我跟王爷这么多年了,我心中知道,我领兵本事不如王世清,甚至不如王天扬,我思想工作,我远不如林厉,我本没有资格做这个师长。”
“我曾经是王爷的敌人,中途才追随王爷,所以就要付出更多的忠诚。”
“这一次,我做事,就是要向天下证明,我兆布本事虽然不大,但是论对王爷的忠诚,此时大概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我。”
“我要让王爷知道,旗人中也有我这样的英雄好汉。”
然后,兆布直接就朝着外面走去。
田雨公道:“兆布将军,你,您要做什么?”
兆布道:“率军,下令,镇压。”
“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杀光了他们之后,王爷回来,对我挥泪斩马谡,我何吝一死。”
顿时间,全场几人望向兆布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关键时刻,就是能够看出忠诚。
一旦动了屠刀,那就要面对前所未有的道德谴责,后果不堪设想。
兆布的妹妹是太妃,自己也是旗人勋贵,他一旦下了这样的命令,那何止身败名裂?甚至可能粉身碎骨。
而此时,外面传来声音。
“几位大人,惠亲王来访。”
田雨公和崇恩拉住兆布道:“兆布将军,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先看看,对方说什么,提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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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亲王绵愉来到书房,来和田雨公、崇恩谈判。
崇恩怒道:“惠亲王,手段至于这么脏吗?”
绵愉道:“都关乎旗人的生死存亡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崇恩道:“你之前一直做缩头乌龟,为何不索性缩到底,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又要钻出来?”
绵愉道:“我时日无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宗的八旗根基,一点一点被拆掉。”
他一直都在躲,关键时刻忍不住站出来,但是内心却又无比害怕矛盾彻底计划,始终抱有幻想,希望苏曳这边能稍稍妥协。
只要他内心对列祖列宗有一个交代,就可以了啊。
崇恩还要再争吵,证明旗务改革不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