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道:“王爷,末将还有一个想法。”
帝国陆军学院的制度是非常严厉的,是绝对不可能旷课的。
陈玉成道:“末将知道。”
“第一道防线,安徽,这个地方我们经营得很久,而且遍布堡垒。”
战场所有人一愕,你第二道防线已经划到湖北和湖南去了,那第三道防线呢?
李鸿章道:“第三道防线,在四川。这是我们最后的防线,凭借天险,遏止苏曳的大军。”
苏曳道:“那就好,林厉这个人,可是非常严苛的,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届时你触犯了纪律受到了惩罚,就连我也无法给伱求情的。”
但苏曳可以对张宗禹这个滚刀肉嬉笑怒骂,对陈玉成却不能,因为他很敏感,自尊心还很高。
听到四川二字。
京城!
赖文光见到苏曳的目光道:“我和玉成一起前来,就是为了向王爷证明,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改造,文光已经大有不同。”
“总之,战场绝对不能在江苏,这里被苏曳渗透得太厉害了。”
李鸿章道:“就算要打,应该构建第一防线,第二防线,第三防线。”
陈玉成道:“第八师,第九师,三分之二是天国军队旧部,三分之一是北方良民,如今训练也有半年左右。军事训练强度很高,但按照这样训练下去,其实两三年也训练不完的。尤其我们天国旧部军队,之前的作战痕迹太顽固。所以我觉得拉上战场,可能更加有效。”
苏曳道:“玉成说得对,也说得好。表面上看天国旧部的军队,有基础,有作战经验,起点要高得多。而那些良民新兵,从零开始,所以远不如你们。但因为他们是白纸,所以接受新事物更快。所以你们天国旧部的军队,需要在实战中验证,然后一点一点屏弃之前的旧式作战思维。”
“看来,玉成在学院中思考得很深啊。”
苏曳肯定的言语,让陈玉成身上一阵阵发热。
王爷这样知我吗?
我的所有思考,所有新感悟,他都能体察到。
我的所有进步,他都能看在眼中。
“但是,玉成你不要急。”苏曳来到地图上道:“我们和湘军,肯定要打一战。我对你们抱有非常非常高的期望,你们这支天国出身的军队,有一个特点,勇敢,毫不畏死。所以和湘军作战,只是对你们的训练,真正重要的,是要把你们放在北方战场,和俄国人作战。”
“俄国军队和湘军可不一样,那还是要强大得多的。”
陈玉成狂热道:“王爷,尽管交给我们,我们天国兄弟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腔热血,就是能够血战到底。等打了俄国人之后,我看看整个天下还有谁敢瞧不起我们?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我们这些天国出身的兄弟,才是中流砥柱。”
苏曳道:“对,所以你现在就要抱着这种思想去训练,并且带着兄弟们一起苦练。至于和湘军一战,暂时还不会发生。”
苏曳来到地图面前道:“现在西征军还没有进入陕甘,北伐军也没有完全建立,西北战场,北方战场都没有实际爆发大战。湘军担心自己如果开战,反而是为别人火中取栗。”
“而且对于湘军来说,江苏绝对不是他们的主场,他们不会选择在江苏和我们作战。”
“他们会在安徽建立第一防线,在湖南湖北建造第二防线,然后四川作为最后的防线,想要利用四川地势天险,阻挠我们的大军。”
“玉成,文光,你们觉得这个战略如何?”
陈玉成和赖文光来到地图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讲。”
足足好一会儿,陈玉成道:“末将看不出有多大的问题,而且这个战略和石达开的很像。”
对,石达开就是一天到晚想要进入四川,利用地势天险进行割据。
苏曳道:“这个战略有一个核心的问题,湘军不是中枢。
“我们才是中枢,他们划什么第一防线,第二防线,第三防线,都毫无意义,只有我们能够决定,这个决战之地在哪里。”
“现在你们返回天津,继续好好训练,等待命令!”
就这样,前来请战的陈玉成和赖文光依依不舍地离开京城,返回天津。
但整个人身上,就仿佛要被火烧着了一般。
因为王爷的意思很清楚了,接下来平湘军,很可能就会让他陈玉成主导。
太好了。
我们和湘军仇深似海,正好可以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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